萧习华散文：何时出海 | |||||
| 煤炭资讯网 | 2007-10-18 9:34:08 局矿快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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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向往北戴河，是因为一位伟人的一首诗。那是毛泽东1954年夏天写的，发表于1957年1月《诗刊》创刊号上的《浪淘沙·北戴河》（《旧体诗十八首》），其诗大气磅礴、意境深远，读起来叫人如痴如醉：“大雨落幽燕，白浪淘天，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2007年9月中旬末，因为文学的聚会，在北戴河待了三日。北戴河是地处渤海的海滨城市，属秦皇岛市的一个区。这个季节去，是北戴河旅游的淡季。大家住中国煤矿工人北戴河疗养院，其占地面积近百亩，与“老虎石海上公园”相对，是北戴河最好的黄金地段。我住在疗养院大门左侧的一号楼，紧挨围墙，围墙外是一条公路，公路外是行道树，行道树外是沙滩，沙滩外是一望无际的大海。透过房间朝向大海的窗户，目光伸出可达到目力所及的海面，望着大海，呼出一句“大海啊全是水”的感叹，抒发胸臆。可早观日出，晚看落日，夜见渔火。入夜，枕着涛声睡眠，“哗啦——哗——”永不停息的涛声，洗濯黑夜的铅华与梦靥…… 因为是开会，只是一早一晚才有空闲到海边去。早晨，我们几人同行，凉意十足的海风吹乱发丝，让人头脑异常清醒，在海边行道上走，或在沙滩上漫步……有妇女前来揽生意，问去不去体验出海打鱼的生活，说钱不贵的。我们说，不空，要开会。她说，开什么会嘛，有啥意思哟。此时，天气晴好，说不定不开会果真会出去体验一下渔民的生活。大家都从天南地北聚到北戴河，来到大海边，对大海有着骨子里的亲近，这是不容怀疑的。但无奈只好罢了。眼望大海，天地一统，像有一台永动机安装在大海的尽头，将蓝色的海水一波一波毫不休止地推向岸边来…… 晚上无事，也去到沙滩，有人脱鞋挽裤在潮水时进时退的水边行走，一步一个脚印……不时有人前来询问，出海吗？说是脚踏船，夜里出海，别有一番风味呢。我们有人想去，一闪念间又动摇了。虽然岸边有灯光，但远处的海面一团漆黑，不安全，万一落水，怎么救援？加之，海面风大，身上衣单，如何受得冷？出于这些原因，大家一合计，只好放弃。我们继续在沙滩上漫无目的地行走…… 事实上，人在岸上与在海里肯定是不一样的，至少经历与感受绝不相同。上帝给你一个大海，却因自身的原因而失去出海的机会。 或许，这是生活给大家的警示。大家都是喝墨水的为文者，均不同程度地取得了一些创作实绩，都想不断突破、创新、超越；再联想到干其他事业的，也都在想寻求更大的成功……但囿于生活中的窠臼、庸常的日子，都会容易使大家陷入一个不能自拔的境地。客观上，人生有很多重大的机遇在有意无意地垂青着我们，我们或因各种疏懒、迟钝和麻木而失之交臂，或因世间众生行百里者半九十而未达到理想目标。或许，不经意的生活中，已敲响了机遇的大门，就差一步之遥而未跨过门槛…… 我们千里迢迢来到海边，事前曾做过若干准备，包括心理、情感、智慧和物资，直到旅行结束，都未曾出海去，错过了大海的拥抱。谁都相信，彩虹在风雨后更绚烂，硕果在奋斗中更甘甜。 我们何时出海？我们还会出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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