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秉祥:我“家”的变迁…… | |||
| 煤炭资讯网 | 2011-9-27 17:03:38 散文荟萃 | ||
|
每当我听到:“我的家住在东北松花江上……”这首歌曲,。我就想起当年,是日本帝国主义,侵占了我国东北三省,这是那里的同胞发自肺腑,对失去“家”的哀怨…… (一) 在我的记忆中,“家”是“朦胧”的,也是“虚无”、“飘渺”的……幼儿时,逢年过节,我只记得父亲提着礼品,到《家》的主人家去,请求人家再宽限些年月……这就是我印象中的“家”…… 我的老家原在淄川。1935年以前,我爷爷、父亲都在日本人开的《淄川炭矿》北大井下井(一个当采煤工、一个干运搬工),当矿工。奶奶去世早,是我老奶奶拉扯着儿子、孙子,靠两个劳力下煤井度日。旧社会的煤矿——北大井,经常发生伤亡事故,老家距离矿井又近,老奶奶受不了伤亡家属那撕心裂肺地哭嚎,整天提心吊胆过日子,熬煎人心的岁月,可不能落在儿、孙身上,她,决心带着他们离开这吃人的魔窟——北大井。 老奶奶是靠着祖传会做“坩埚”(化金、化银、做首饰用)的手艺,领着儿子、孙子“逃”到周村街付家庄李家大楼后,在一家地主借给的三间破北屋里站住了脚。转说,这家地主有个闺女在青州府念书,思想进步,影响了家庭,房主人对闲房子只借,不租、不赁。所以,我从小记得,父亲逢年过节去给人家送礼的印象极为深刻…… 1935年5月13日,《淄川炭矿》北大井发生了矿井透水事故,一次淹死矿工535人,造成了一起震惊中外的透水惨案。日本人把山东军阀、省政府主席韩复榘“请”来,对群众进行镇压,才把事件平息下去。爷爷、父亲幸免于难。消息传来,父子二人对我老奶奶感激零涕,对老人家极其孝敬,使我从小就感受颇深…… (二) 那是在日寇统治下兵荒马乱的年月。老奶奶去世后,爷爷领我回淄川老家。一次,我跟爷爷从周村回老家,在淄川火车站下了火车,到家尚有八里路要步行。路过一里沟村,我已经被爷爷拉下了一段距离。走累了的我,正无精打采,忽然,从路边一户人家门前出来一只小黄狗。我尊在它跟前,它对我友好地摇摆着小尾巴,十分亲热。环视四顾无人,我连忙把它抱起来,偷偷跟在爷爷后边,当爷爷发现时已经迈进了老家——“后来村”的家门槛。 奶奶去世早,老家就我祖孙两个。那年月,老百姓是不愿养狗的,都害怕狗给带来祸端。爷爷本打算把它送出去,一是看我视狗入命,二是狗太小也吃不了多少东西,最可贵的是小黄狗很通人性,也深得爷爷的喜欢。 1943年(民国三十二年),是淄博历史上罕见的大歉年。老家穷得四壁空空,生活无着。为了让这只小狗活命,爷爷几次把它送出去,但它总是再跑回来。爷爷拿着棍子往外撵,它就围着空荡荡的大院转圈子。爷爷把狗窝坼了,晚上它还是回来。没了窝,它就卷缩在屋外避风处。一点吃的也不给它,它还是不走。后来,爷爷再赶它,它干脆不动了,已经饿得奄奄一息。爷爷也不忍心往外撵了。 这年的年关到了,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父母在周村挣不到钱也没法来家,爷爷只好请人写出“文书”,把祖传的一亩半墓田地卖了,才赶了年终最后一个淄川西关大集。爷爷给我买了一串“火鞭”,打了酒,割了一些我爱吃的猪头肉。三十晚上,爷爷也给小黄狗泡了一碗煎饼汤,我也把猪骨头拿到它嘴边,它有气无力的摇摆着小尾巴…… 我年纪小不懂事,吃饱了就睡觉。半夜醒来,见爷爷还坐在油灯下,边喝酒边流泪,他实在不忍心把祖传的土地卖了,只听他喃喃自语地说,我对不起祖宗啊……只有那只通人性的小黄狗乖乖地趴在爷爷的身旁…… (三) 时光荏苒:抗日胜利;全国解放;人民共和国的风雨历程,终于迎来了党的好政策——改革开放的好年月。我所居住地——淄川后来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庄,如今已声誉鹊起,闻名遐迩,成了淄博市、淄川区旧村改造的典型。一个破败不堪,仅有159户人家415口人的旧村庄,经过整体搬迁,旧村改造,新建起了22栋新楼房(可容纳914户),我的“家”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昔日,爷爷围着空荡荡的600平方米的大院子,想把小黄狗赶走的院落,兑换了5套新楼房,我成了《后来社区》最大收益者…… 如今的《后来社区》,人人感到“家”的温暖(不仅是地暖),生活的幸福。幸福是什么?这个社区的当家人说,富裕是幸福的前提。可是,富裕不等于幸福,幸福应当是人人生活富裕、人人精神愉快、人人身体健康…… 国庆前夕,笔者漫步在天高云淡,金风送爽的《后来社区》,只见,新楼房比肩而立,5栋小高层(10层以上)正在施工;这里,处处鸟语花香,树影摇曳,无不显示着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社会风貌…… 中国科学院哲学博士周国平说,家,是社会的细胞。笔者认为,“家”也是一只船;“家”又是温馨的港湾……,我亲历“家”的变迁,就是我晚年真实生活的写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