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体锋:执念,指引我等 | |||
——与著名女诗人王雪莹女士的《提灯女神》灵魂对白 | |||
| 煤炭资讯网 | 2013-6-6 8:51:31 散文荟萃 | ||
|
(一)
十月,你我会奔扑一场烟花的缘分,奔扑一场生死之约吗?十月的月亮,有些冷,十月的窗台,有些凉,十月的月光,有些悲凉,十月的星光,有些哀伤。十月,我端坐在给历史遗忘的一角,清数着祈福的念珠,一圈,又,一圈。十月,我等来的会是一场流水的宴席吗?我的心给了十月,给了这个我们约定的季节。十月的月光,很容易弄伤眼球,十月的流水很清瘦,很容易让人滋生相思;十月的叶子,簌簌而落,很容易淹没来时和去时的小路,让我一度迷失自己,让我一度失去自己,让我一度将内心,荒凉在一秋的梦里,一秋的风里,一秋的雨里。十月,这个十月,我已经决意告别过去尘封的、灰暗的日子;十月,我已经决意向你的风向行进。 谁,会在十月来临,衔来一股洁净的相思,让我内心,绽放出满枝的诗意;十月,谁会骑着爱情的红马,飞越万山和千水,为了赶赴一个生死不变的约定。谁会一管铜萧,在一个江南的烟雨的湖畔,长长的等待哦,延续了一条清晰的思路,我的执念,不再虚妄;我的恍恍惚惚的语言,渐渐找到了主题。心,从此变的这样干净、无尘。透明的心啊,似乎能看到你的前生、我的那一世。那是谁啊,谁,又在念叨那些在焚香下,念叨了多年自己都不曾有过记录的祈福声声;那些声音,总是在睡前,从嘴边不经意的水样的流出,总会在梦湖里,牵引着我,股股滚烫的思念。谁,谁啊,还在老地方。我知道那不是我,也不是你,那是三生石畔,我们留下的誓言,今生,还是石头一样坚贞不渝、一往情深。在恒河岸边,在红尘深深处。 (二) 为了十月,你我的约定,我静静的守候着那片长满荒草的斜斜的山坡,静幽深深的山谷,只有一个婉转回旋的骊歌,一直在泉水的相伴着,传唱着;为了十月,我曾经荒芜了一个有一个假设的季节,我知道,那不是我的,我不敢轻易的向缘神索取;那也不属于你,你也只能和我一样,在一个又一个美丽的错失中,寻觅,失去,再寻觅。 我想会的,你定在那一刻,轻轻的唤醒我,我也会从幽深的梦境里,悠悠的醒转;那是一种明亮的声音,那种声音,来自很遥远有很近的地方,远远的,那是一个生死轮回;近近的,其实,你就从深藏在我的祈祷的手心。有些缘分,是一辈子行便天涯里都不能的可能;有些情谊,其实就在你的眼前,只是我们的匆匆的行进中,忘记看了身后那一个背影的星光,忘记,那一个个的脚印里,都是一朵温馨的花,那一个个的寻觅的后面,就是一首最精美、古典的歌。 (三) 从你的那一声清亮的声音在耳轮想起的那一瞬间,我,已经知道了,知道这一切,将意味着什么了。为了这一颗,我背负了多少年轻飞扬的岁月;为了这一刻,我失去了多少个虚妄的选择;为了这一个,我焚了多少苦苦的心香;为了这一个,我埋葬了多少青春的花纹;为了这一刻,我跋涉了多少没有月光的黯淡的行程;为了这一刻,我度过了多少浑浑噩噩的日子;这一刻,真的来了吗? 你是骑着一匹爱情的红马?还是依旧仅仅握着前生的那块洁白的湿手帕?是弹着那把有些古老的琴韵?还是手里握着一只永不枯萎的、在梦境里时常出现的春天的第一枝桃花红?在思维的领域?你是骑着缘分的白马,披着黑色的斗篷,在理想和梦想之间?我知道你会在我沉睡的时候,用明亮的声音叫醒我,让我永远睁着一双月亮水、星星雨一样善良、透彻、纯净的眼睛,望着你,期许着你、念叨着你、描画着你,在三生的石畔,等你一生一生、一世一世的经历那生死的轮回,从此你与我相认。不过,我很难置信,那时候,我是男是女,你是女孩是男;我们是否还年轻。 阳光灼灼,很容易烫伤眼睛,很容易让我们一次又一次的再度错失相认的机缘。怕就怕,你骑着一匹爱情的红马,从我身边飞奔而去,那黑色的斗篷下,掩映着的,可还是你那张雪莹一样的春花脸庞;那马背上坐着的可还是你梦中三月的青春身姿;那么,你的那首《我的灵魂写在脸上》是不是就证明,我们不管我们建个多少个未知的年代,我们都能熟悉对方,都能走到那条毕竟的路上?你提着一盏灯,在天上行走;瓣瓣星光,点缀着长长的邮路;我在邮路的起点,念叨着无声的经文。 现实,是一条无情的长鞭,总会时不时一瞬惊梦。我在无泪的时候,总会变得无语。你的那些诗文,像天书,无人可解。你的身影在远处蝴蝶一样的翩翩,慢慢会羽化做巨大的阴影,将我慢慢的覆盖,那是你的天空,却是我的天堂。梦如絮,也成钢。我们的天空布满了罅隙,一些夸大的痛苦,会烟花般散尽,一些记忆,也会明朗。你该知道,一切都意味着什么的了吧? 是的!你的唐诗宋词里的悲凉的字眼,我是那最最凄婉的一词;你的星光簌簌的天空里,我是那最最皎洁的一束;你的青春愈见出现凹痕的脸颊上,我是那最最多情的一丝风尘;你的桃花林的心灵的堤岸上春意流泻,我是急于奔赴你眉心的花事。一些梦,很远,远的像在遥远的天边。一颗心,很近,近的几乎能听到呼吸。 (四) 早就知道,我们的眼里不容沙,历尽千折万磨、行便万水千山、经历生命四季交替、迂回灵魂于肉体的缝隙、跨越童年少年青年中年的展板,我们还是以前的我们。感谢天,让我们还能阳光微微的面对这天上、这人家;感谢地,让我们还能怀揣着一杯纯良,来宣泄生命的情感;感谢日,让我们感到黑夜不再漫长,光明溢满人间;感谢月,不管多少年了,我们还能看到灵魂的水域,还是这般的清澈、透底。 因为,我们的骨髓里早已经溢满了雪的精神------那是和洁白无瑕扯上关系的字眼。 因为,我们的血液里早已经流淌了莹莹的梦------那是个神圣缪斯扯上关系的字眼。
(五) 既然你被夸大的痛苦压抑的无法深航遥远的河流,既然你不能用一颗博大的爱心渲染一个圆满的佛域,既然你不能用九瓣莲花托起一个灿烂的生平人间,既然你不能用一泓流星,覆盖角落的暗色,既然既然,我能读懂你的那些喃喃梦语,还是让我带你走吧,远离风雨,远离曾经的爱与伤痛。让感伤的梦,在明日的阳光全下重新漂洗,让爱在另一个洁白的圣境慢慢滋长出一个崭新的主题。 跟我走,那不是一种对爱和恨的逃离,不是在一个无人间烟火的精神家园行走,不是在一本无人读解的天书般的文字里匿藏,不是在“人在红尘中,心在天界外””的弹词里不问世事,只问清风,跟我走跟我走,不是一种对爱很感恩的拚弃,不是对文字信仰的放下跟我走。无风无雨,那是暂时的心灵的驿站,那是灵魂的栖息地。在那里,可以无思无想,让心归于白、让梦归于虚。给我走,跟我走,你无须在意那些身边的落花和流水,无须牵系明朝的桃花何时开,昨天的桃花何时败。让雪的精神在另一个时空慢慢绽放,让盈盈的生命的律动在一个设定的经纬线上做一次顿悟的禅定。跟我走。跟我走,别问我是不是你的爱人,还是想着我是那缕痴情的风和欲望的雨;别问我,我们是不是前生牵手过一世的爱人还是我原本是你窗前的那颗无语的星还是沉默的树;跟走我,双手向我、双心相系,在那里,你可以让泪水自由的溢出眼眶,让受伤的灵魂复原;跟我走。跟我走,那些远离的都是生活的假象,当我们跳出自身的躯壳,那些往事,那些伤那些痛,都是那么的无关紧要,那么空,那么虚。跟我走。跟我走,我不是圣人,无法将你眼里的泪水一一的收集到掌心,流淌成经久不会褪色的晶莹小诗;我不是神,无法掌控你的手伸过来,还是缩回去。但是,我却会用我的小小的手掌,为你托起一片小小的天空,那手掌心,有神赐给我的神奇的力量,有我们前生前世的相识的印痕,有风有雨在其中聚集的容量,有感恩和怀念在其间汇合的源泉。手掌展开,就是一个间隔的厚厚的城墙;城墙围堵,就是一个象形的屋顶。跟我来。 跟我走。跟------我------走。走…… (六)
这是我的森林,和世界上的任何事物无关,除了你。这里有你熟悉的松脂气息,我会找一块腐殖质最厚的土壤,将思念深埋。当我学会了放下,学会了在无爱和有爱中游弋有余,你的名字,却会化作一个无解的符号。从此,你的名字不被惊扰。除了鸟鸣,除了青草拔节的呻吟。当我不能给你什么的时候,我会选择这样的方式,祭奠这场无缘的往事;我会怀着一份感激两份祈祷三分祝福三分悲凉,将你的名字深埋在一个世人都不知道甚至我自己也容易找不到的那块土地。你改回归那里,那是你的最终的归宿。而我,也将会在那里和你重聚,因为,我的尘,我的念从那里缘起。那是起点,而我现在是中点,而那里确是终点。人生啊!莫不是一个圆点吗?我们不管走多远,最终的归宿依然在那里。你的名字,我曾用心小小的轻揉过;你的名字,我曾用诗歌的刀片,多次的刻画过;你的名字,我曾用春天的剪刀不停的修剪过。 而如今呢?我将要走过这里,你的已经无缘的情节,你的已经无语的嘴唇,你的已经无法再读我诗文的冲动,你的,你的名字。有些悲凉了! (七) 念你的名字,醒来,在玫瑰苞的枕畔。一切是这样的静美。想你的名字,在迟到的北国小城,一切是这样的容易让人相思。 但我,已经不再写那些无关紧要的诗文了。除非,在我的灵魂深处,不得不宣泄的生命的水流;我已经不在灌注那些风花雪月的元素了,除非,静静的夜的黑里,挽着袅袅的馨香,才会忍不住心的潮动,来泼一杯神圣的水、来轻撒一粟人生的顿悟和爱情的感念。 又是一个春天了。春天年年来、桃花年年开,沙漠也在不经意之间展出绿色了,我知道,这是别人的春天,尽管,红尘的港口,日夜都有泅渡的船。 食指向心,很多的未知都变成了有知。梦想的翅膀一旦落下就会变成落花和败叶,好像很多的东西不再有了苦思冥想的悬念,我也成了在阳光下的稻草人。有泪,不愿意出了,有情,不愿意宣泄了,有梦,不会再想着走出那片土地了。是啊!青春从一朵小小的花朵修剪成一颗在树上厚重的果实,知了的情怀,成了远的听不到、看不清的往事,谁还会在意那些风吹草动的细节,以及由一支香烟点燃的无关痛痒的明明暗暗、隐隐约约的缘起。 这是一生命延续的必然结果呢,还是我必须这样的抉择? (八) 信了,何时有了宿命的安排,为了命定的流向,我望着的水终须东流,我牵系的桂花终须零落;我的诗文呢,在经历若干年代后,谁会知道,那是不是还有人记着,一个凡尘的女子的名字,而我,不再为自己辩白,也没有理由和运命对抗,为了命定的流向。 为了命定的流向,让我们怀着感恩的心,那是多么平静的情怀,多么纯纯的思想、多么干净的眼神,在理智的显示镜下,相对、展颜。
我不能给你烟花般坚实的承诺,不能给你流水般坚贞的誓言。我伤害,只因害怕欺骗。 (九) 最后的一场秋雨过后,像是一场离别的葬礼。 最能坚守的果实,在枝头过久,经过风的思想、经过雨的浸染、经过雪的压迫、经过霜的磨砺,还是屈服了。 在现实和理想之间,我该选择叛逆,还是该就此隐匿?那是一颗熟透的果实,有着浑圆的情感,每一次小小的碰触,便会尖声惊叫。每一次小小的刻画,便会溢出芬芳的果香。 (十) 有时,时常这样的心灵自问:既然,一切的等待,到头来,注定了还是等待;既然,无花果的痴情里,永远等不到花开;既然,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的生死轮回里,冥冥注定,我们永远是过客;既然,我们再忠贞不渝的情感,月光的水面上,终难写上一个坚实的 承诺;就像两天双面的铁轨,永远的相依相偎,却永远难以聚首、重叠;就像是一座山和一片水,山永远活在水的倒影里,水永远活在山的梦境里。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还这样的相爱? 有人说:爱之深、恨之切。还有人说,人生的情感注定是一种无法摆脱的纠结。那么,请不要吧!不要将天之意看的如此的黯淡,不要将今生的宿命看成一段生死不相逢的挽歌;让我们怀着感恩的心情,相对、展颜。 (十一) 歌唱久了,我曾经变成了哑默的风铃;长弹久了,我的古琴在历史的墙壁上封闭了悦耳的音色;招魂久了,在异乡的路口,我的影子成了一个拉长的寂寞;封闭久了,像山下滚动的岩浆、想沉默了一个长长冬季的河床、像大爱稀音的百灵,经过长久嚎哭无声的延续后,终于在那一刻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 于是,相思有了,忧愁有了;爱有了,忧有了。好像这种纠结是与生俱来的,而经历了太多的希望的憧憬换来的还是无望的守望,经过太多太多青春时光的凋零,我能换回的又是什么呢?在漫漫的试探的想你挺进的时候,我已经害怕失去。 其实,我永远得不到,我已经拥有。而我失去,我将一无所有。但是,我永远的在爱情的河畔徘徊吗?我永远的在害怕失去的边沿守望吗?我该在美丽的生,还是该沉默的死?承认,这些年我就在这样的优柔寡断中,远远的观望着,又不轻易的跳出视线;不敢轻易的走进,我不忍心轻易的割舍。在矛盾和矛盾之间,我纠结着。是的!我正努力的将那些坏习惯抛弃,因为,我该重塑一个真实的自己。 悲伤如潮,那是一种爱的感动是一种多年久违的揪心是一种唯恐失去的感伤,悲伤如潮,那是内心激起的情感的涛声。我迟疑着,近前,又远去。看!我还是这样的古典,这样的难以跳跃那一道俗世的墙。是风雨还是喧嚣的耳语,将我阻拦在那里?是现实的不成熟,还是不争气的自己,将我一步步的拉近,又一步步的扯远。这是什么样的尘缘,让我爱、相思、忧愁、感伤,让我铭刻、让我思慕、让我感恩;让我想着超越、又一步步的退缩。其实,那是一盏灯,一挑亮,什么都是那样的赤裸裸;像水中月、雾中花,一切都是那样的美,但是,一旦走进,我会失望吗?我会因为完美的想象的破碎而失落吗?我会因为一滴露水的不轻易的触碰而落失悲哀吗?我会因一片雪花的香吻而化合成一滴滚烫的泪儿难过吗? 那么,我是干如何如何呢?是远远的在望着、念着,情感不断着,知道岁月的苍老,还是该不贻误着剩余的不多的青春的光景而握紧那份尘缘呢? 我就是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不仅仅是我一个人。想拥有,我又怕失去;长相望,又怕失望,就像是一个人:一边忙着忘却,一边忙于记忆。我曾经爱过丁香,那苦中带涩的芬芳;曾经爱过秋天,那遍地落红的凄怅;曾经在每一次投入中绝望,怕火焰转眼成了寒霜。爱丁香,就爱它的枝叶、爱他的树身、爱他的根须,也要爱他的苍老,爱他在四季变换中得真实的颜容,只有这样,我才会真正品味到丁香的芬芳,才能和丁香成为心灵对话的人,才能和丁香心心相印、梦梦相系、血脉相通、爱意相连。只有这样,我才会了解,那无语的丁香后的所有的窃窃私语,悲着她的悲、喜着她得喜。爱秋天,就是爱一切的结果。佛家说:有因必有果。也许,我们不能和那些花那些叶子一起凋零,重新回归为尘泥;也许,我们只能远远的看着,她今生为花,我今生为人;这一切都是有个结果,不管秋天给我的是什么,我都用感恩的心对你,相信,今生相识,是前生的缘,今生失去,是来世的延续。我不后悔,不后悔每次的投入,不管结果是什么,总算有了一个结果;不管你给了我什么,我都已经在无形之中拥有了,包括你的爱、也包括爱你。不是在每次的投入后看到绝望,而是没有把绝望看成希望;不是怕火焰变成寒霜,二十没有投入过火焰。 其实啊!我知道,即便是火焰我也会感到悲壮的美;即便是粉身碎骨,我也觉的那是一种爱的干脆;即便我不能和你相依为命一辈子,我也会不为瓦全、宁为玉碎;即便是双双羽化成天堂的蓝蝶之舞,也不愿意一个人去看那小巧和流水;不是我惧怕未得到而惧怕失去,是我爱的还是不够彻底、不够干脆。 是的!如今,我已经开始在犹豫和辗转中醒悟,我已经在多年的静默中知道我该抛弃的是什么该坚守的是什么。我开始恋上这满园的春意,尽管年年的春意年年来,但今年小园的春意是属于的我属于你的属于我们彼此的,在这美丽的春光盈盈的小园里,我手中盈盈一握的快乐的时光,像是希望的羽翼,将我们的梦想在这里展翅。不去想了,狂风会不会来,不来又怎样,来了又如何。反正,心中决意已经不会再次的更改,因为,我只恋上这满园的春意。我不去想闪烁的是不是真实的光芒,我都愿意来一场生命的赌注。 (十二) 剥茧抽丝,我越来越接近事实的真相,很多的事物都在这里找到答案。 静音,是一种最喧嚣的极致;我也不再是大声喧哗的年龄。跟你一个微笑、一首小小的诗行、一个委婉的背影、一句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话。
莫问我脸上的表情多么的冷酷,左右的方向你都能辨别出,我是从哪里来的,将会到那里去;卑微的,不是实际的年龄,而是伪装的情感。我决意,来一次刀尖上行走,莫惊呼,莫害怕我一瞬间的决定是有多么多么的突然,莫迟疑,错过了今朝,明天的路会更加漫长。 那是经过在血和火中练就的忠贞,在冷峻的深处,有着火的温度和人性的光芒的脉动。暗示,多少个暗示,荒芜了那个年代;隐喻,让我猜出得竟然是一个假象的谜底。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我站在生命的楼顶的时候,才明白,你依然在? 隔 绝多年、封闭多年、流浪多年、守望多年、荒芜多年,而我们,还是这样的洁净、纯白,像冰里的水,像今晚的月光。 (十三) 一九九三年是一座碑,一道高高的门槛,世俗的风雨像一把锋利的刀,将一个浑圆的月亮无情的劈成两半。 梅花开过几次了?我的荒芜成了一种习惯。 (十四) 有碑不可怕,只要没有碑文、只有没有缘分的土丘,就意味着我们还有假设的方向,就意味着今夜天下雨,明天还能看到阳光。现实的鞭子将我们狠狠的抽打,今夜的抽打,那深深的痕伤出,会暗自绽放出思念的花朵。 是的!我们是幸运的,起码,我还没有死死的撞向运命的碑石,我还知道将胆怯彰显到脸上,将至诚深埋在心灵。咬着牙关,横跨一墙之隔的音容,在高高的门槛上拴上一条“长相望、缘聚首”鲜红的旗帜,然后悄悄绕行。 我知道,这是一条长长的漫长的路,他需要有胜过钢一样的坚强和胜过冰一样人的容量;他需要比雪更干净的雪莲,开在你必经的路旁。 (十五) 在炎凉交替的季节、在夜和昼的边缘、在梦与醒的界限、在想与忘的中间、在爱与恨的切入点,我们默默的为现实的堡垒添砖加瓦,不断的为黑夜的篝火旁加材添焰。我们一起呼吸、一起面对风雨、一起承受寂寞、一起稀释忧愁、一起营造希望、一起接受苍老、一起检阅着每一个坚贞不渝的爱的细胞。 于是,于是,我们在现实的残酷中坚强的博弈,于是,于是啊,我们不断的创造着奇迹。因为,我们相信,该来的终归要来,一如花落花开;该去的终须要去,一如岁月的尘埃。我们相信运命的安排,但也不放弃自由的思想。 是的!我们必须相爱,因为缘分将我们死死的捆绑,在劫难逃。然而,我们又必须保持着一段不可思议的距离,这距离是我们自身的力量无法跨越的天险屏障,是我们一生都无法解决的无解方程式。水,不管你,依然东流,我们无法主宰这命定的流向,但,我们可以看水流;花,终须在季节的源头一瓣瓣的凋零,我们无发留驻她青春的眉心,但,我们至少可以将那个属于花一样的名字捧在手心,看他慢慢褪色、慢慢消失在自己愈见斑驳的眼中。 (十六) 谁都知道,这是一杯干怡的美酒,但这杯酒是用苦难酿造的。然而,苦难的酒后,不一定是悲美的泪,也许是一朵桃花笑微微、也许是雪花似蝶飞、也许是月光映照同心圆、也许是星光如酒让人醉。 被你唤醒时,我还是一湾浅浅的清流,那么的纯粹,那么的美,在光明和黑暗中在白天和黑夜中在可能和不可能中在思念和忧愁中,我们都已经走过了太多太多的路程。 我没有那么的厚重,我不了解谷子谦卑的骄傲,我还是一个阳光下的雪人儿;我不了解陶瓷的粗朴和庄重,我还是一块没有经过任何雕琢的水晶;我不明白蜡烛含泪的情怀,我还是一泓在你窗前晃动的星光的相思恋;我不明白陨石滑坠的深意,因为,我的烟花还没有为你彻彻底底的坠落一回;但是,我却知道你无尘的眼底,堆积着多少令人心惊的过往。 我胆怯有脆弱,却不能违背上帝的旨意:上帝要我一生一世念你、上帝要我一世一生恋你、上帝要我一生一世伴随着你,上帝要我啊,生生世世,永远的和你如影随形,不离不弃。 伸出手,所有的花朵开放,开在我们春光盈盈的小园,开在我们盈盈春光的梦的国度,开在我们的心与心重叠的地方,开在生生世世都躲不开的相思河畔、奈何桥头。我已决心走向你,因为,因为啊,飞蛾扑火的快感,早已,入骨、如髓、入愁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