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 妮:早春二月 | |||
| 煤炭资讯网 | 2014-3-6 11:13:01 散文荟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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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簇芦苇,在小河的近旁,裹着厚厚的素装,在料峭的风里瑟瑟摇摆,几片新绿却穿过冬衣透过窄窄的春光动人楚楚的走来,在芦苇里甚是招摇。岸边的柳枝,那刚出剪的新芽含蓄的露出一个个圆润的芽片,一片片像是串起来悬挂在空中的绿丝带,自在,淡雅,不争不抢就轻易夺得了游人的视线游人的青睐。
很是喜欢垂柳,从不着其他的色妆,只消一个绿,就迷惑了万千人的目光。“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那是一种极致的柔美,也是一种极致的想象:当年,你开启轩窗,春光融融春水漾漾,拂窗的柳枝与你的发丝一起飘扬,才明白何为甚是为你梳妆。而今,只影空怀远,不知伊人何方?春来好,为何总是有些淡淡地失落淡淡地忧伤?“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如果一个人的浅碧心事也可以随春风出剪,那么,何来万里惆怅。
“一簇青烟锁玉楼,半垂阑畔半垂沟”。沿着小河漫步,脚下是细细新绿点缀,宛如一张新铺展的绒毡,硬生生地被我踩出几道辄印来。不远处,两三个孩童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嬉戏追逐,单纯的样子像儿时的我,不知何谓愁苦。山下面,几户农家炊烟袅袅,正是傍晚时分,正是归家时候,正是团聚氛围;虽是竹篱茅舍,虽是粗茶淡饭,却羡煞了门外面孑然的我。耳旁是淙淙流淌的水声,有抑扬的起伏,有急促的呼喊,也有舒缓的释放。而我,只需要静静地坐在山坡上,听这清凌凌的合唱即可。 把目光挂在远远近近、疏疏散散的柳枝上,一如凝视影影约约的前方,看不真切,朦胧得让人迷茫让人仓惶。
都说一年四季春光好。春天攒足了色香味藏在有情人的心里;春天窃取了风花雪月贮着一壶壶酒酿留待为秋点妆;春天盗走了一颗颗玲珑清透的碧玉让天涯人失魂断肠。我忽而想,轮回中的来来去去是否也是为看看春的真实模样?
其实,无论人生是失意惆怅,还是聚合欢笑;是雨洗风吹了,还是百种千般巧,都应该感谢春带给了我们一次次初剪的新绿一场场绿染的心情。“明年更有新条在,绕乱春风卒未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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