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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祥科:威煤的诱惑(威煤记忆征文)

煤炭资讯网 2016/12/13 10:14:00    散文荟萃
    这些年,在许多人的笔下、口中或潜意识里,都认为威煤就是黄荆沟,黄荆沟就是威煤。其实不是。至少在我们这一代过来人心目中,威煤和黄荆沟是不一样的。这个“不一样”,不仅仅是区划和隶属关系的不一样,还有许许多多在我们心中烙下深深历史痕迹的不一样。似乎是以营门口为界,里面是“矿上”(威煤)),它有六个居民段;外面是“马路上”(黄荆沟镇),它只有一个居民段,叫胜利段。(“矿上”和“马路上”是当地人的习惯称呼)。在我走出黄荆沟之前,威煤坚实的经济基础、优越的福利待遇、丰富的文体活动以及省属国营企业的光环,都不可抗拒地诱惑着我,从幼年、少年到青年。

         子弟校的诱惑
 
    以我的出生月份,是标准的七岁入学,进入镇上的十五村小(也就是后来的黄镇中学)。有一年的“六、一”儿童节,老师告诉我们,要和矿小的师生联欢,叫我们一定要穿着整洁。那天,我们一早就穿上“走人户衣裳”来到学校,准备迎接矿小的师生。当他们打着腰鼓、举着队旗走进我们的操场的时候,我就傻眼了:他们一个个都穿的白衬衣,女生是花裙子,男生是蓝短裤,好好看哟!再看看我以及我的同学们,穿得不仅颜色混杂,而且一般都是自己母亲缝制的。那是第一次让我感觉到矿上和马路上的不一样。
 
    当时的小学分为初小(一到四年级)和高小(五到六年级)。只有一到四年级的是村小,有一到六年级的是完小。我们在十五村小读完初小后,通过考试,进入太平寺读高小。学校的条件不是很好。上半期还好过,到了下半期的期末,就恼火了。寒风呼啸,用木板做的门窗一关上,教室里就一团漆黑。雪花从屋顶的瓦缝中吹落到头上、身上,甚至颈项里,那个冷啊,钻心透骨!不少同学都提个“火儿”(烘笼)取暖。中午过后,火要熄了,用嘴去吹,教室里一片乌烟瘴气。
 
    马路上到太平寺有约七里路。每天我们都要经过威煤的一段、二段,然后爬一段崎岖的黄泥巴路,翻几座山,才能到校。晴天还好,下雨天就太苦了。那时几乎没有同学有雨伞,连塑料布也没有。同学们有的穿蓑衣、戴草帽或斗篷;有的披麻袋,腰间捆一节布条或草绳。经过大电桩那段黄泥巴路时,没有几个不吃“坐墩儿肉”(摔来坐起)和“饿狗抢屎”(摔来趴起)的。如果是放学回来才摔,算你娃娃运气好。最惨的是早上去的时候摔。那不仅仅是让你穿一天的湿泥巴裤儿,还会把带去的午饭摔没了。那一天你就真正是又冷又饿,日子难过了。
 
     当时,我们班上有一位姓许的同学,他老汉是矿上的工人。他是四年级的时候从乐至农村转学插到我们班的。五年级下期,他老汉把他弄到了矿上子弟校,我们眼气得不得了。有一天下午,我放学回家,在百货大楼那里碰到他,他亲热地招呼我,同情地说:“咦,你娃娃今天又吃坐墩儿肉啦?”我摸摸屁股后面的泥巴裤儿,尴尬地笑了笑。他一脸幸福地告诉我:“我现在少安逸,几分钟就到学校了。教室里有电灯,门窗关完了都不黑。热和和儿的,根本没得哪个提火儿得。好久我带你去看嘛。”说完就和他几个新同学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哈戳戳地站在那里目瞪口呆。
 
    如果要问什么是羡慕嫉妒恨,我当时的心情就是最贴切的诠释。
 
         图书馆的诱惑
 
    从一年级起,我就喜欢阅读。不仅看班上订的《红领巾》、《少年报》、哥哥学过的课本,还常常去百货大楼旁边的新华书店。听说俱乐部后面有个图书馆,里头的书多得很,心头就痒痒,想去看看。
 
    一天下午,我来到图书馆。刚进大门,一个戴眼镜的管理员就过来,一边舞着手中的鸡毛扫扫儿,一边恶狠狠地说:“出去,出去,这是你来的地方啊?”本来我就诧兮兮的,见他那阵仗,赶忙退了出来。
 
     经不住诱惑,后来我又去了几次。但每次去,只要看到那个 “眼镜 ”在,我就乖乖地走开了。终于有一次去,那个“眼镜”不在,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背靠俱乐部、临窗的那张阅览桌前,拿起一本画报贪婪地看起来。忽然,“眼镜”抱着一摞书报过来了,我立即把手中的画报立起来挡到,心头“咚咚”地跳个不停。幸好“眼镜”没有注意到,把书报分发到阅览桌上后就回去了。但我是再也不敢把立着的画报放下来了。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把那本画报的边边角角都看完了,不敢起身去换另一本,悄悄地溜了出来。到了门口,还稳不到回头去望望借书台后面的“眼镜”,看他发现我没有。
 
    我至今也没有弄醒豁,那个“眼镜”是不允许我们马路上的娃儿进去呢,还是矿上的娃儿也不准进去。
 
     后来,我有了二姐夫,他是运销科修小火车的。我请求他办了一张借书卡,到图书馆去借书。记得第一次去借书是晚上。看到书架上那一排排整齐的书,我的两只眼睛哟,真有点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那天本来是想借《野火春风斗古城》的,可是管理员说那本书借的人多得很,排起队的。在他的建议下,我借的《燃烧的土地》,是写的抗美援朝的故事。
 
    我有几个穿衩衩裤的好伙伴,他们也和我一样是小说迷。我有了能从矿上图书馆借小说的好事,如果不和他们分享,就不够哥们儿了,是不是?但每次我把书给他们的时候,除了要求他们几天看完以外,还要再三打上咐:不要搞落了,不要搞烂了,哪怕是角角儿都不要弄卷了。我们都知道,这借之不易的书,就是宝贝,就是我们精神上的“盅盅儿饭。”
 
         矿医院的诱惑
 
    小时候,有个伤风感冒的,老娘带起到马路上的联合诊所,请陈二老师号号脉,抓两副中药一喝就好了。如果几幅中药下去,病情不见好转,就会有好心人建议:“怕还是弄到大医院去看看哦。”这个大医院,指的就是威远煤矿职工医院。和联合诊所的简陋比较起来,气派的矿医院在当时我们心目中,就是现在四川人眼里的华西医院。
 
    在太平寺读书的有一天,我突然肚皮痛得嗷嗷叫,老师和几个力气大的同学,背起我就朝矿医院跑。到了矿医院,一个中年男医生听完老师说了病情,就问:“几小的?”(矿上的小学有一小、二小等)老师犹豫了一下:“我们是太平寺的。”“哦,” 男医生说,“咋子不到联合诊所去?”老师说:“你们这里更近哒。”男医生又“哦”了一声,捏在手中的笔始终没有落到处方签上。恰在这时,一位护士进来了。她是我大姐的邻居,平时都认识。她看见我,说:“幺弟娃儿 ,啷子了?”我说肚子痛。她看看男医生,笑笑说:“这是我邻居的弟娃儿,他姐姐、姐夫都是矿上的。”然后又在男医生耳边悄悄说了几句,男医生就问我:“你姐夫叫什么名字?”我告诉了他姐夫的姓名和工作单位,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唰唰”地在处方上写了几行,递给我说:“去拿药嘛。”当时我就在心里嘀咕:不晓得要好多钱,我没得钱啷子办?老师接过处方,带着我去药房。药师照着处方把药递给老师。老师接过药,小心地问:“就这样了?”“是啊,”药师回答。其实,老师和我一样,都在想:为什么没叫我们交钱呢?现在想起这件事,还在心里由衷地感谢那位护士大姐和那位中年男医生。
 
    矿医院有两位医生,至今印象深刻。
 
    一位是外科的李西成医生。在当年的矿医院,他应该是一位权威吧。到矿医院做手术的病人,只要说是李西成主刀,心里就觉得踏实。因此,他在我的心目中就是一个崇拜得不得了的人。直到1974年,他二儿子下乡在我们生产大队,我们成了好朋友,常常去他家玩,才知道,李西成不仅是一位医德高、医术好的医生,更是一位正直慈善的老人。
 
    还有一位是妇产科的高医生。在黄荆沟团转,有不少人是通过高医生的手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这个高医生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她对每个病人都施以仁心,但有时候骂起人来,也很厉害。有一次,我们生产队有一位难产的孕妇被抬到矿医院。孕妇痛得呼天抢地,高医生一边做着术前准备,一边呵斥孕妇:“喊啥子嘛喊?生娃儿晓得喊痛,结婚啷子没有喊痛?”
 
    我的妈吔,结婚那个痛好意思喊吗?况且,那是痛并快乐着哒。
 
         东山坡的诱惑
 
    和我同时代的马路上的娃儿,没有捡过煤炭的,真是屈指可数。我是从小火车开通后开始捡煤炭的。每天清早,第一班小火车开出后,我们就拿起一个箢篼,从菜市坝那个平交道开始,捡到上十五村小那个路口,差不多就可以捡满一箢篼。然后才回家吃了饭去上学。下午放学后,还要去捡一次。
 
    十岁左右,就跟随哥哥、姐姐上东山坡。东山坡,对于黄荆沟人,无论是矿上的、马路上的,还是附近的农民,都再熟悉不过了。都能由东山坡引发出或捡煤炭、或淘河炭的一系列故事。我家正在东山坡对面,不但能清楚地看到东山坡的各种情景,还能听到吆喝声、吵架声和玩笑声。
 
    东山坡的煤炭不是随便哪个想捡就可以堂而皇之去捡的。它有由矿上家属组成的捡炭组,而我们则被称为“捡野炭的。”为了保护家属捡炭组的“正当权益,”矿上还专门派有守沙坡的看守工。这些看守工都很“敬业,”对我们捡野炭的是从不会手下留情的,常常把我们撵得鸡飞狗跳,还不断向我们扔沙块子。一次,我被一位姓陈的看守工扔来的沙块子打中左小腿,几十年过去了,至今那团肌肉都没有知觉。现在想起来真有些后怕:幸好当时是打在腿上,若是打在头上,那我现在可能就是“二十年以后的那条好汉”了。
 
    在东山坡捡煤炭,背篼被缴去踩烂是常事。为了减少买炭背篼的成本,我们发明了一种“箢篼背篼。”就是把两个箢篼用井下放煤炮的漆包线捆合成背篼。因为箢篼在矿上随便哪个工地都可以顺手牵羊,所以,如果上午被缴了,下午新的“箢篼背篼”就又出来了。
 
    东山坡还有一段让人很难忘记的历史,就是捡夜炭。每天晚上九、十点钟,当家属捡炭组和看守工下班以后,捡夜炭的队伍就开始出现了。只见一路路的亮油筒子(火把)向东山坡涌去,星星之火,红遍沙坡,直到天亮。
 
     东山坡捡煤炭的岁月是危险、艰难而又辛酸的。但捡来的煤炭卖成沾满血汗的钱,帮助我们度过了多少个青黄不接的荒月,多少个食不果腹的年辰啰!因此,每次回老家,望着对面的东山坡,我就忍不住想对它说一声:谢谢你了,东山坡!
 
         过春节的诱惑
 
    在我童年的记忆中,黄荆沟过年的气氛,是从威煤立在营门口那座牌坊开始的。
 
    每年的腊月末,威煤都要在营门口用柏树枝扎一座牌坊,牌坊顶上插有彩旗,挂着“欢度春节”四个大字。一看到它,就仿佛听到了年的脚步,感觉辰光都不一样了起来。
 
    那几天就天天朝操场坝跑。干什么?原来,在操场坝靠近百货大楼的边上,有一排宣传栏。每年春节前几天,矿宣传科都要在上面把春节期间的文体活动安排写出来。今天去看,没有写出来。明天又去。我关心的内容有:放什么电影;有没有剧团来;有没有篮球赛;放不放焰火。如果有剧团来,无论是威远的,还是资中的、乐至的,都会让我数着天天儿地盼。篮球比赛也是我关心的。有两位分别姓张和姓鈡的大汉和长田坎电厂的李伟,至今在我头脑中形象鲜明。女篮比赛的家属队,有几名队员抱着球就跑路和几个人为抢一个球满地打滚的场面,往往让人笑痛肚皮。
 
     每年春节,矿上放假了,都要送家在外地的单身职工回家过年。腊月廿九或三十天的凌晨四、五点钟,碳坝子就人声鼎沸,热闹起来。喇叭声中不断传出“资阳的上几号车,安岳的上几号车…”的呼唤声。然后就陆续有马达轰鸣,一辆辆搭有帆布顶棚的“解放”牌汽车从我们家下面的马路上开过去。虽然我们被他们搅得无法入睡,但心中丝毫也不感到抱怨,反而随着汽车声的渐行渐远,生出一丝欣慰。
 
     大年初一早上,矿上的广播特别让我心动。《东方红》的乐曲声一响起,心头就泛起了新年第一天那种喜悦的涟漪。当播出矿领导《致全矿职工家属的春节慰问信》时,虽然我不在其慰问之列,但依然会屏气凝神,去感受那些从文字中跳跃出来的新年气息。接下来还有诗歌朗诵,作者都是矿上的墨客骚人。张建大哥就是我通过每年春节的诗歌朗诵记住的,对他就很佩服。而我和他真正的见面,是1981年内江的金秋,只是不知道张建大哥曾记否。几次想在群里和他打招呼,但又担心“矿上”和“马路上”有别,不敢造次。
 
    放焰火把矿山年的气氛推向高潮。早上起床就盼着天黑。晚饭后匆匆丢下碗筷就往操场坝跑。
 
    记得有一年是哥哥带我去的。临出门前,老娘一再叮嘱哥哥要把我带好,不要踩到了。到了操场坝,那个人之多呀,摩肩接踵,水隙不通。我太矮小,夹在人缝中都有窒息的感觉。哥哥就拉着我左挤右挤,想找一个好一点的位置。结果一晚上都在疲于穿梭,焰火放了些什么就根本没有看灵醒。更倒霉的是,当焰火完了人走散后,我感到脑壳有些冷,一模,天啦!早上刚刚戴上的、崭新的棉帽儿没有了。哥哥赶紧拉起我到处去找,哪里还有哦!两弟兄垂头丧气的往家走,一路上都没有说一句话。在那个年辰,我们那种家庭,买一顶棉帽,容易吗?
 
    到家了,哥哥先进屋,我却站在院坝里不敢进去。只听老娘在问:“老幺呢?”哥哥吞吞吐吐地把丢帽儿的事说了。我在暗处,分明看到了母亲的脸沉了一下,又马上恢复了常态,走到门口对我说:“还站到咋子,进来嘛。”我不相信老娘就这么轻易地饶了我,磨蹭着迈不开步。老娘走出来牵到我:“喊你进来就进来嘛,报应。外头冷哒。”听她这样一说,我再也稳不起,“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母亲撩起围腰给我擦眼泪,一边擦,一边说;“不要哭,今天是大初一哒,哭了一年都不党利。”这一幕啊,几十年里,都让我一想起,就知道了什么是慈母!
 
    好多年没有回黄荆沟过年了,不知道现在矿上、马路上,年的氛围怎么样了。新桃换旧符,恐怕是蓦然回首,那人、那事,都已不在灯火阑珊处了哦。
 
         伙食团的诱惑
 
    在东山坡被打伤脚杆后,再不敢去东山坡捡煤炭了。于是,就到二井吊轮道挂沙车的地方去捡。
 
    那年月,困扰我们最多的是饿肚皮。因此,一天到黑就是叫花子嫁女——不讲陪奁光讲吃。吊轮道紧挨着二井职工伙食团,常常一阵风把那里的饭菜香味吹过来,我们就忍不住做深呼吸,把那股撩人肠胃的香气吸进丹田。
 
   说到二井职工伙食团,首先想到的就是从那里做出来的、井下工人的工间餐——馒头和包子。又白又大的馒头暂且不说,那肉包子和甜包子,哎呀,不摆了!此时此刻想起还满口生津。那做包子肉馅的应该是一位大师吧!把那肥肉颗粒炒得那个香啊,狗不理的馅与之相比,也会相形失色。轻轻扳开甜包子,那里面融化了的糖汁儿就真的像三全凌汤圆广告里面那样汩汩地流出。流到我们捡过煤炭的手上,也不管它三七二十一,立刻用嘴“叭叭”地舔干净。然后才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吃,真巴不得这包子里面有一颗夜明珠该多好哦…
 
     伏天头的井口坝,晒得人毛焦火辣。常常看到从井下出来的工人,在豆浆房端起豆浆“咕咕”地喝,我们在一旁也“咕咕”地喝。只不过他们喝下去的是浓豆浆,我们喝下去的是清口水。
 
    井口打停钟,不出沙车了,我们就会把炭背篼藏在哪个旮旯头。然后,或去澡堂泡澡,或去伙食团那边闲逛。每次走到伙食团那买饭窗口的时候,眼睛就落进了那一盆盆、一钵钵香喷喷、热腾腾的饭菜上。记得在窗口右边的最边上,有一个很大的搪瓷盆,里面总有一盆热汤,汤上面浮有好多油珠珠儿和葱花。这个汤是不要菜票的。我们也曾向里面的师傅要个蒸饭钵,舀来喝过两三回,硬是安逸、好喝。但后来,饿了、渴了、想那汤了,我们都尽量忍到。我们怕万一哪天师傅嫌我们烦了,喊声“爬开,”多丢人啦。都说威远的羊肉汤好喝,但在我的脑海里,那个汤比羊肉汤巴适多了。
 
     我们读书娃儿捡煤炭,都是早中晚三次。别人在家吃饭的时候,我们正在沙车里挣饭钱。几乎每天回家时都已经饿得筋疲力尽、头闷眼花。每当二井拉响中午12点、晚上6点的哨子,看到工人们从车间、宿舍拿着饭盒说说笑笑走向伙食团时,“什么时候我也能按时端起饭盒进伙食团”的愿望,就强烈地刺激并折磨着我。以致于后来在大学里、在工厂里,每当我端起饭盒按时走向伙食团的时候,就会感到无比甜蜜、无比幸福、无比满足。
 
         永恒的诱惑
 
    年轮,越过沧海,跨过桑田,碾过公元二零一六年。
 
    我将老,而威煤,却已老。
 
    我应该牵起她的手,把她对我的诱惑消融在息息相关中。让史志共鉴:黄荆沟就是威煤,威煤就是黄荆沟。矿上、马路上,一脉相承,地老天荒。

                                                                                                                               2016年12月4日

   作者简介:李祥科,男,威远县黄荆沟镇人,毕业于四川大学化学工程系。退休后居住在威远严陵镇。


作者:李祥科      编 辑:肖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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