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五一假期，在乡镇工作的几个朋友特邀我，去他们那里的玩耍，说是要我去散散心，补补营养。那天，我来了他们的宿舍楼房，站在四楼走廊，推开窗户，楼下就是新建的一个农贸市场，因近黄昏，市场内空荡荡，寂静暗光。

     第二天清早，我们吃完早餐，恰好又是这个市场赶集，不知谁提议，去逛逛市场吧，在众人的策动下我也慢悠悠跟着，就看看热闹吧。

 

    市场不大，人员还不算很多，都是附近乡里、乡上的人来赶集。生产生活物资和农产品还算丰富，欠缺的就是市场布局不规范，商贩们把物品随手摆放，想爱怎么放就怎么放，那儿舒服就放哪儿，就当是临时买卖点。我想，这也许就是乡下集市吧，只要买卖做得好就成。不想这些了，继续走……，我们边走边看，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两边墙根蹲满了摊主，放着各种农副产品、蔬菜、禽、蛋、柿子、花生等，应有尽有。时时看看这个，问问那个价，不知不觉围绕着市场走过了一圈，让我感受较深的就是物质比过去丰富多了，没有买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这时候，我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赶集的情景，小的时候，我们家虽然住在矿区，但家的对面就是集市场，因地处永兴、桂阳、耒阳三县交界，人们叫它称“三角墟”。每月逢三、逢八，四面八方的就赶集。每逢赶集日，各路商贩陆续云集市场，吆喝声，叫卖声、劣质音响、汽车喇叭声响彻整个市场。我每在这天都是在睡梦中被吵醒，不得不起床，习惯性站在屋门前呆着，看着对面的为赶集涌进而来的人群，对于这个集市场，虽然近在咫尺，但也少去有光顾，因为自己不管油盐酱醋，也不愿听那些吵杂的声音，偶尔，母亲带着我一起去赶集。

 

    孩童时的赶集，对我来说，是一种奖赏，也是一种快乐，每次赶集都是母亲带着我去。我也知道母亲带我去的用意，就是她去买菜，要我守着篮子，因篮子里有刚买来的菜，必需有人守着，每次完成后，母亲的奖赏就是一斤李子，或者一斤桃子，或其他果糖类。那也是小时候最快乐的事情了，但“坚守岗位”也是一件相当难的事，一站就是二、三个小时，更何况那时我还小呢，可每次看到母亲汗流满面，疲于奔波的样子，我想母亲也是辛苦的，为了全家几口人的生活，每次赶集不管刮风下雨、寒风酷暑她都得去，上午买菜，下午还得上班。那时家里子女多、生活拮据，母亲买菜时还要精打细算，货比三家，价比四家，节俭的钱再多买点菜。好让儿女们多吃点，吃饱点。有一次，在“坚守岗位”后，想要母亲买二颗糖吃，母亲说糖卖完了，下次再买吧，但我知道市场边有一个供销社，里面肯定有糖卖的，母亲舍不得买的原因就是为了这个大家，一家之主，知道柴米油盐贵，一家生活需要钱。不精打细算是难以维持家用的。其实母亲并不“心狠”，回家路上有时会在路边一个凉粉摊上买一碗凉粉给我喝，要是5分钱一碗，母亲自己却不喝，忍着干燥的嘴唇，回到家自己喝一碗水。这，就是母爱！

 

     那时候，计划经济，买什么东西都得凭票，而且物质也没现在这样多，这么丰富，谁杀猪卖肉就是搞资本主义，谁杀耕牛更是弥天大罪，要坐牢，谁买的东西多了就是投机倒把，东西没收。那时我们想吃猪肉，没票你就别想吃，半个月，一星期吃不到肉是常有的事，既使有票了还得要有点关系，那就是跟屠夫的关系，不然就是骨头带皮的给你，人家吃几餐，你就吃上一餐。布票还不打紧，反正衣服大的穿了给小的穿，只要保温就行，最要紧的就是粮食不够孩子们吃，到月底就没了，好在父母亲省吃节用加红暑，他们一部分留给我们，每月勉强维持着粮食的总量。

 

     过去的事不说啦，该回房间啦，看到一同去的同事们有些人买了土产品，有些人买了些菜，荤的、素的，还有人买了些短袖衣，短裤什么的，都有收获，我呢，仍然空着手交叉着放在背后走着，不是俺小气，只是确实没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再去看看吧，买点水果也行，在水果摊前我目视了一下，花样很多，还有桃子、李子，那就一样买点吧，这也是我小时候喜欢吃的零食。

作者：湘煤集团湘永矿业公司 邬定国

编 辑：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