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 亮:儿时记忆之游戏 | |||
| 煤炭资讯网 | 2017/8/30 10:27:07 散文荟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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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孩子,不论是哪个年龄段的孩子,都有与其相适宜的玩具和游戏可玩,可我觉得他们并不快乐,总是一个人在那儿拼拼图、堆积木、玩乐高,再大些扭扭车、轮滑鞋、滑板车、航模,要么就是上公园玩什么蹦床、淘气堡、海盗船、过山车等刺激的玩乐活动,和我小时候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那个时候,虽然玩得粗野,经常磕碰,甚至互殴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但是觉得很快乐,究其原因,无论玩什么,我们都是和小伙伴一块玩的,没有任何一项游戏是自己能玩耍的。
女孩子们玩的文明一些,玩羊骨头码、抓石子,或是丟沙包、踢毽子,或跳皮筋、跳格子、丟手绢,顽皮的男孩子是不屑于玩这些游戏的,他们往往选择那些突显力量型、技巧型、或是对抗意识强烈的游戏来玩。
上了学以后,玩得就多了,拍洋号、打符是文明一点的,带有赌博的性质,逮逮家和蹟木马是比赛性质的,属于田径的项目,骑牛和打仗就相对野蛮了,有时候就出现鼻青脸肿的现象。
逮逮家是一对多的游戏,城市孩子也许会叫做警察抓小偷,先在地上画一个圈叫做“家”,多是画在角落里。由一个人跑着追其它人,追上去拍一下就算逮住了,其它没有被逮的人也就可安全地回“家”了,回“家”后,就不能再逮了。接下来就由被拍了的人去逮其它人,开始下一轮的游戏。一个人追着一个人满校园的疯跑的同时,锻炼了我们腿部的爆发力,这比上体育课有意思多了,等玩完这个游戏后,往往累得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蹟木马也是一对多的游戏,先是几人石头剪刀布的比大小,输的人先是蹲在地下,其它人轮流叉开腿从其头上跃过,如果不小心绊倒或是没有跳过去,则蹲下来替换刚才的人。如果都顺利过去了,则开始往高抬身体,由蹲下的姿势改为弯腰,腰与腿曾九十度夹角,下一个姿势改为半鞠躬的样子,最后的姿势仅是略微低一下头。当然从弯腰的姿势开始,就可以用手撑着跃过,但除了手以外,身体的其它部分是不能挨着对方的,否则便是输了。这是个高难度的动作,如同田径里的跳马,身高腿长的则占有一定的优势。同时这个游戏也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不小心就踢住了下边的人,或是上边的人过不去,摔个狗吃屎也是有的。
骑黄牛则是分为两队,每队约四五个,先是两队分别派出代表猜拳,输的一方泒出的代表靠墙站着被称作旗杆,队友则挨个呈九十度连接起来,前边一人用胳膊护着后边一人的头,后边一人用另一只手抱住前边人的腰。接下来由对方的人像蹟木马一样跃到卧下的一队人的背上,又是由第一个跃上去的人和旗杆猜拳比大小,赢了继续再骑,输了则卧下。这期间,如果有人从背上掉下来,或是下面卧着人的撑不住松开连接的部分,或是干脆承受不住重压坐在地上,那么也都算是输了。玩这个游戏的时候,骂声最多,从背上跃下砸得太狠了要骂,压的太重了要骂,猜拳输了也要骂,从上面掉下来还要骂,总之是吵吵嚷嚷的,骂声不绝。
最野蛮的游戏就是分成人数均等的两队人进行打仗了。由队长分别选取自己中意的队友,分配完人后,打仗正式开始,可自由攻击,也可群起而攻之,但也有规则,如同跆拳道一样,手不可以直接殴打对方,只能用来撕扯,同打架是有区别的,但往往打的打的就不守规则了,乱成了一锅粥。有时一失手,就会鼻青脸肿嘴角出血,大伙也不甚计较,到了下一个课间十分钟又玩在了一起。
放了学后,我们经常上山打土仗。利用坟堆做掩体,扣出湿土握成鸡蛋大小的圆球做武器,互掷,也是攻城略地,煞有介事。或是几个人在地上立着块片石,站在远的地方,用石块往倒砸,看谁立的片石先被击倒,这种游戏叫打缸。
临近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通常是玩藏老蒙,也就是捉迷藏,经常是玩的玩的就没人了,哪去了呢?回家吃饭去了,快乐的一天也结束了。
人本生就的群居的,具有社会性,脱离了群体,无论做什么都没有乐趣可言,大人物是这样,小人物也是这样,大人如此,孩子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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