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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礼平:春兰

煤炭资讯网 2021/3/4 8:17:32    小说、故事、杂文
     一条河流从西向东缓缓流穿白水大地,流向远方。生活在河两岸的人们是爱水的,女人们尤其如此。一年四季,几乎在任何时间,你去河边,总能看见洗衣的女人们,洗衣的声音,漂洗的声音,棒槌敲打的声音,还有女人们的欢笑声,共同汇就成白水河边的一道风景。 
     这风景仿佛是一幅丰富的民俗画卷。勤劳的女人们挽起袖子,赤着脚或穿着雨鞋,在河边用力的洗着她们带来的衣物。这些洗衣女人来到河边,有的是步行,有的是骑车,自行车和电瓶车比较多。她们在河边洗的东西种类也很多。四季的衣裳、家里的床单、房间的垫子、拖把,甚至还有刚从地里拨的青菜。她们一边在洗衣服,一边在洗青菜,很和谐的画面,可能河水是流动的活水,所以大家觉得洗什么都不会受到影响。也许是从古至今一直都是这样,习惯了也就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清晨、白天、甚至晚上,河边都有女人们在洗衣,只是人数的多少而已。女人们在洗衣时的声音此起彼伏,谈论的内容什么都有,“谁家的孩子读书成绩好。”“谁家的老汉勤快。”“那条路上出了车祸。”“哪个村子昨天被偷了。”等等。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就是这样,而来河边洗衣也是生活的一部分。 
“春兰这几天怎么没来洗?” 
 “谁知道呢,是不是两口又吵架了?” 
  “哎!闷娃这怂不是个好东西。一天正经本事没有,好吃懒做都不说,还爱寻花问柳。” 
 “春兰看上这怂真是把眼瞎了!” 
 “春兰来了!来了!” 
 “真是地方邪,说曹操曹操就到。” 
春兰是甘南人。前些年在南方打工的时候认识了在一起打工的闷娃,后来两人就开始恋爱了。 
      要说这闷娃长得确实没问题,浓眉大眼、身材魁梧,天生就是个干活的料,难怪春兰能相中他。加上他聪明活络,恋爱时糖衣炮弹一起上,没过多长时间就把没见过多大世面的春兰揽入怀中。 
 元鹤山下开始建矿的时候,闷娃找到春兰说: 
“我村门口现在建一个大型矿井,我想回去发展。过去老人们就常说,好出门不如赖在家。怎么样?你跟我一块走吧!” 
     春兰出生在西北自然条件非常差的农村,从小受父母的影响和家境的所迫,养成了吃苦耐劳的习惯。加之心灵手巧,在南方打工不论什么工作,一学就会,一干就熟,深受大家的喜爱,也赢得了管理人员的好评。她原想在南方继续干下去,但经不住闷娃的软磨硬赖,思想有些动摇。后来他陪着闷娃回了一次老家,看到闷娃家村口确实正在建设大型现代化煤矿。每天乘坐通勤车上班的工人,来来往往不断,足足有几千人。由此她彻底改变主意,决定留下来,在元鹤山下成家立业,和闷娃一起建设未来的幸福家园。 
      时间长了她才发现闷娃是下苦的命,但不是下苦的人。矿上招工,他父母托人把他招进去下井 ,试用期没干出来就说啥都不去了。后来他俩又在矿门口开了个小卖铺,开始还可以,后来闷娃学会了赌博,每天挣下来的不够他吃喝输。一年下来不见利润,连本钱都没有了。实在没办法他俩就到矿上地面打零活。春兰因为长相清秀,人也勤快,不论是在办公楼干保洁,还是在职工食堂当服务员,都深得大家的好评。为了留住她,矿上后勤部门每年在发放福利的时候,把她都按正式职工对待。按说自家地里打的粮够吃,挣的零花钱能补贴家用,这日子也过得可以。 
 好好的日子坏就坏在闷娃身上。他除了懒,啥工作也不想干外,还惹了一身的坏毛病,吃喝嫖赌样样通。有时候他还趁春兰上班的时候,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领到家里。 
      开始的时候春兰不知道这些,也不想管闷娃。她是在农村长大的,早已习惯了农村的大男子主义。谁都可以看到,在河边上洗衣的差不多都是女人。每个家庭似乎都传承着相同的家风,那就是男主外,女主内。而“男做女工,越做越穷”这句顺口溜,不知从何时起被农村那些大男子主义者当作了古训。所以,女人洗衣服是天经地义的,男人不洗衣服是理所当然的。这一规矩今天看来似乎不合情理,却一直以来被普遍认同。她也知道这里农村的一些传统旧习惯不好,但她觉得只要闷娃爱她,爱这个家就行。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比如她们在河边洗衣服,手里不停地搓揉着,嘴里不停地拉着呱。遗闻逸事,家长里短,从南沟讲到北坡。有说公公婆婆不是的;有说妯娌之间是非的;有抱怨男人和孩子的,尤其是对于那些八卦新闻,更是津津乐道。她们时而高谈阔论,时而窃窃私议。话题转来转去,最后不由自主地又转到村里某男与某女的私情上。 
      村子里从来不缺爱传播小道消息、搬弄是非的女人。有时正说着某个女人的某些短处,那女人赶巧也来到,说者马上刹住了话头,嘻嘻哈哈地连忙转换了话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当发现被说的那女人板着脸,她们知道刚才嚼舌根的话被对方听到了,瞬间会感到尴尬。这时,已无需解释,只得没趣地离开。到了第二天,或许她们早已忘记了昨日的尴尬,又偷偷地议论上了。 
      闷娃其人其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成了街头巷尾的主要话题。春兰是外地媳妇,平时和村里的这些婆娘也没有深交,加上上班回到家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人接触,所以她一直蒙在鼓里。直到有一天,食堂里一位管库的大姐从村里送鸡蛋的人口中听到了这些事情,才私下说给了春兰。春兰晚上回去和闷娃吵了一架,以后为此还多次打架。 
      春兰也想到了离婚,但她实在舍不得丢下两个儿女。由于两人经常吵架打架,春兰上班的时候有时候神不守舍,甚至连连出错,更气人的是,有一次闷娃撵到食堂给春兰要钱,没要下钱就在食堂打起来了。矿上有关部门只好辞退春兰,让她处理好家庭问题再来上班。 
      人呀,心情不好了,什么心思都没有啦!春兰现在就是心情最不好的时候,也是她最无奈、最无助的时候。本来按她的习惯,今天早早出来,把全家人换洗下来的衣服一洗,赶做饭时早早回去。但昨天晚上闷娃回来要钱,她没给,就又挨了一顿打,临毕还把矿上发给她的最后一次工资拿走打牌啦! 
      她嫌丢人,本不想来洗衣服,但不洗孩子就没衣服换。在家里洗吧,提水倒水实在不方便。没办法,她起床后,头都不想梳,用手捋顺,提着盆子和衣服来到河边。这时候大家都洗的差不多了,手快的几个女人已经腾开地方收拾家伙了。 
      春兰在河边找了一块石条坐下来,无力地揉搓着自己带来的衣服。满怀心事的谁也不想搭理。什么时候大家走完了她也没注意。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不知什么时候天空已经乌云密布,直到开始落雨星,春兰才意识到要下大雨了。她急急忙忙收拾完东西,想往回去的路上跑。 
“回不去了,避避雨吧!”随着声音从河边跑过来一个钓鱼的男子。 
 这男子迅速停下脚步,麻利的撑开钓鱼用的大伞,叉在地下。这时雨越下越大,春兰也本能地躲在雨伞下。 
      钓鱼的男子是附近矿上的工人。刚才急着避雨,他看到河边有个洗衣服的女子,就停了下来。伞撑好后,他也认出来了春兰,心想,这不是食堂那个临时工吗? 
“傻女子呀!暴雨都来了,你还不赶紧回家。” 
 “哦,是你呀,大哥,今天多亏你了。”春兰也认出了钓鱼男子。他在食堂打工见过这个人,只是这会叫不上名字来。 
      以前,春兰对煤矿工人并不熟悉。在矿上干临时活的这几年里,他才对这群来自天南地北,说着普通话和各地方言的男人们有了些许的了解。 
 在各行各业中,若论辛苦和危险,煤矿肯定位列其首。所以大多数人不太喜欢这个行业,也不太喜欢这个行业的人。 
      的确,这个行业的工作危险、辛苦、环境恶劣、不好找对象、容易患职业病、工作枯燥、被别人瞧不起,似乎有数不完的缺点。很少有人愿意到煤矿工作,甚至不愿提及这个行业,他们吃不了这个苦,承受不住这样的危险。这倒不怪他们没有这么强大的内心,很多刚到煤矿工作的工人也无法适应。然而对于长期在煤矿工作的工人来讲,所有的艰苦都已经算不得艰苦,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井下的环境很差,工作面的煤尘也特别重,就算是不去干活,到井底走一趟,回来同样是灰头黑脸。就算是地面,如若没有搞好绿化,也同样是煤尘飞扬。 
      上班的时候也相当麻烦, 下井前必须带好矿灯、自救器。虽然不是很重,但要从上班到下班,背着走一班。从井口到井下工作面,经常要走好几公里路。到达工作面了还不能立即工作,得由瓦斯工首先监测各处的通风情况,超标的地方严禁有人。等待瓦斯工检测完以后才能开始忙碌的一天。即使这样,在井下煤海里,大多数煤矿工人都找到了自己努力付出的价值,那就是一人换的全家福。在黑色的煤海中,卑微也变得伟大;在黑色的煤海中,伟大也变得卑微。 
      春兰在矿上经常见到井下干完活,下班后升井,上来的工人,他们满身都是煤黑。工友们甚至认不出对方的脸,只能根据脸型轮廓和声音互相辨识。放下矿灯和自救器他们钻进澡堂,放开热水呼呼啦啦地冲一个热水澡,才畅快。只是那脸上的黑灰,怎么洗,都觉得洗不净。刚来煤矿工作的不适应,后来就习惯了,这些留在身体的黑色,渐渐融进了他们的心灵和生命。 
      或许因为这样,煤矿工人被送了一个特殊的称谓:煤黑子。然而煤矿工人也不生气,大大方方地接受了,还经堂以此自嘲自己为“煤黑子”。 
      春兰在食堂工作的这几年,曾无数次的听到过这种称呼。这种称呼是自嘲的,是谦虚的,如果你带着鄙视去称呼他们,他们会以十倍百倍的鄙视来鄙视你,不论你位有多高,权有多重。 
 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天晴下来后,春兰就急急忙忙回家去了,她还要给家里做早饭呢! 
 钓鱼的矿工也收起雨伞,查看他的鱼具去了。 
 经过这次避雨偶遇,春兰认识了这个名叫小刚的钓鱼矿工。 
      矿井关闭以后,食堂的厨师作为紧缺人才都分流到其他单位了,春兰又被矿上叫到食堂给职工做饭。留守下来的职工本来人数就不多,给他们每天做一顿饭,对春兰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开完饭以后,春兰还常利用剩余时间给有需要的职工缝补一下衣服,洗洗床单。 
      小刚是井下电钳工,这也是一个紧缺的技术工种,按说很轻松的就可以在新区找到比较好的接收单位,但由于家庭的拖累,主要是父母年纪已经很大,前几年妻子又因病去世了,家里实在远走不成,他便主动要求在矿上留守。 
      矿井生产的时候,小刚就是技术能手。现在矿井关闭了,大型设备都停了下来,现有的设施费不了多大精力就被小刚整理的顺顺当当。业余时间,小刚喜欢练练毛笔字,有时间了也出去钓钓鱼打发时光。 
      前多年,河流污染严重,钓鱼要去水库边钓鱼。不过小刚更喜欢在河边钓鱼。每当夏季来临,他一有空就带上渔具,坐在河边,找个阴凉的地方,赤着双脚坐在河边。树外风和日丽,树下凉风习习,草儿抚弄他的双脚,痒痒的。放下鱼饵,把鱼竿插在一边,等待鱼儿上钩。抬头张望一番,满眼都是绿色。水光山色,回清倒影,令他心旷神怡,感到自己仿佛融入了大自然。 
      钓鱼能钓多少,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喜欢的是这种感觉和境界,只有这时候他才能彻底放松自己。有时候钓上来鱼多了,他就直接送到食堂,让春兰做给职工吃。有几次他还专门挑了几条大的送给春兰,让他拿回家做给孩子吃。 
      这里的煤矿和所在地的村庄要说近还真近,只隔着一堵墙。墙外就是村庄里的农家院子,墙内就是矿区的工业广场和办公住宿区域。有这条墙相隔,村庄和矿区就成了两部分。其实细心的人话会发现,即便没有这条墙,中间也有一条精神上的隔离带。农民适应不了矿区准军事化管理的现代化模式,工人也很难融入当地那种具有浓郁特色的生活方式。 
      十几年来除了共用一条公路以外,矿区人和农村人并没有很密切的接触,大家就像陀螺一样,按着自己的圈子在生活着。春兰也是这样,虽然在矿区周围已经生活了十几年,他对矿区的人和矿区人的生活并不是很了解、很熟悉。原来当保洁或者干服务员,她也是按时来按时走,给大家直接接触的并不多。现在不同了,他每天要给大家做饭,要给大家盛饭,还要时不时的问大家想吃什么饭。时间一长,她和大家,大家和她真正打成了一片。 
      有一次,又是一个暴雨后的早晨,由于上游水库泄洪,河道里比平时多了许多大鱼。小刚把钓上来的鱼装了两桶,这时候工人都上工去了,还没回来,他只好打电话让春兰过来帮忙。春兰很快就来了,他们找了一根棍子抬着两桶鱼,小刚背着他那一套渔具顺着崎岖的小路回到职工食堂。中午的时候小刚帮着春兰洗鱼,给大家美美的改善了一顿。 
      有道是“ 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村子里从来不缺爱传播小道消息和搬弄是非的人。不知是从哪一天开始,春兰和小刚好上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传开了。没用一二天,那些话就从村头飞到了村尾。 
     在这落后的小山村里,一个男人如果能好上几个女人,人们会羡慕他有本事。而女人就不同了,你穿的花哨一点,人们会背后说你水性杨花;你连续睡上几天懒觉,就会有人把日子过不前去的责任都扣到你头上;就连婚后两口子生不出孩子,有时确实是男方的责任,但受非议的首先是女方,有的婆婆明知道是儿子的责任,却还要指桑骂槐。 
      春兰每天都要从村子里来回走过几趟。原先村里人都同情她,自从有了她和小刚的谣言以后,那些多事的人都开始用鄙视,甚至邪恶的目光瞥她,而她却始终被蒙在鼓里。直到有一天,闷娃因一件小事质问她,她才开始惊醒。 
“你不是和矿上的一个工人勾搭上了吗?” 
 “和谁?”春兰气愤的反问闷娃。 
“你知道!” 
 “我不知道!你今天不说清这事,就不行。” 
 “哼!装的像。村里谁不知道你早和那个电工小刚好上了?” 
 “你放屁。”春兰气的发疯,她抬手就朝闷娃脸上扇去。女人哪是男人的打架对手,闷娃顺手一掀春兰就倒在床边,伤心哭起来。 
      闷娃甩门出去好久,春兰才平静下来。她细细地回想起最近家里的一些怪事,总算明白了一点。闷娃先是不知从哪里给家里拿了一个儿童望远镜。有了这望远镜站在院子门口可以看清很远的地方。后来闷娃又借口春兰上班,家里没人,装了一个简易的监控。当时春兰也没有细想,现在看来这些都事出有因。可能经过这么多天的跟踪监视,闷娃实在是抓不到证据,今天才和春兰吵开了。 
 春兰知道自己和小刚一毛钱的事都没有,自然敢理直气壮的和闷娃打开。 
      现在别说单位食堂,就连私人灶房都全是电气化。电磁灶、抽油烟机、电风扇、冰箱、空调,哪个不用电!矿上食堂不用说,也是这个样子。加之食堂的电路是由原来的烧煤灶改过来的,用电功率一大就老出毛病。小刚现在是矿上唯一的电工,不用说就是他成天来处理这些问题。 
      这小刚也是个干净、勤快的人,看见春兰忙不过来的时候常常主动帮忙。久而久之,春兰有机会了也会给小刚留点好吃的,有时候还帮他拆洗被褥、清洗工装。没想到这再平常不过的事,竟然能被多事的人演绎成了故事流传开来。更可气的是闷娃不但不理解,还借此生事。 
      这次春兰是真生气了。她睡在家里一整天都没有起来,也没有给闷娃做饭,直到第二天上班才起床。 
 在矿上春兰没有见到小刚。她不知道小刚知道不知道这个是非。 
 其实小刚在昨天钓鱼的时候就见到了闷娃。闷娃是专门来找事的,两人还差点打起来。 
      对于小刚来说,对这桩没有影子的事肯定很生气。当年矿井关闭的时候,正值他的妻子病重,为了陪护治疗他没有到新区去。病魔最终还是夺取了他妻子的生命。直到现在,他都没有从这种失去亲人的阴霾中走出来。治病欠下来的外债也是他的一件头疼事。虽然现在职工的医药费基本都能报销,但陪同看病花费的附带费用也不是一个小数字。这也是他最近闷闷不乐的一个主要原因。为了还账,他想到新区生产矿井去,但又怕父母年老无人照顾。为了排解这种情绪,他就常常到河边坐一坐,顺便带上鱼具,那里面凳子、伞都很齐全。 
 那次春兰洗衣淋雨时,他就坐在上游不远处的一个大水潭边钓鱼。看 
     见雨来了,他就想找个宽敞的地方避雨,恰好巧遇了春兰。这以后春兰又阴差阳错地重新到食堂做饭,他俩见面的机会就多了。时间久了他才知道,春兰也是个能行人,可惜的是找了个不争气的丈夫。至于她和春兰相好的事,他连想都没想过。在他认为,家里现在负债累累,哪有闲心思想这事。 
 所以,昨天当闷娃找他事的时候,他就抡起板凳气愤的说: 
“你狗日再给我造谣,小心我把你狗日扔到河流喂鱼。” 
     闷娃其实也不一定害怕小刚,但他自知理亏,吵了几句,灰溜溜的走了。也许就是在小刚这没捞到便宜,闷娃才跑回去拿春兰找事出气。 
     小刚平时就是个爱面子的人,他平时挂在口头上的话,有一句就是不要和垃圾人争输赢。这个桃色流言让他恶心透了,和闷娃吵过后,他直接向领导提出来想到新区去工作,那里正好也需要技术骨干,他也就直接到新区报到去了。 
      一个月以后,春兰也辞掉矿上的工作,准备到南方打工去了。闷娃在家整天胡搅蛮缠,飞扬跋扈,春兰觉得实在过不下去了。其实她对这个家庭是有感情的,对丈夫也是爱的深沉,只是恨铁不成钢,到最后彻底死心了,才万般无奈离开这样的家庭。她很不情愿离开,对这里的山山水水充满了感情。走的时候也是一步三回头,思想斗争很激烈,甚至还回想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 
 路上,用手机给远方的小刚发了一个短信: 
“小刚哥,我知道你家的情况,你如果不嫌弃,就让我帮你吧!我愿意每天给你做饭、洗衣。只要你对我好,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作者:蒲白技校 党礼平      编 辑:沙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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