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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江龙:欲哭无泪

煤炭资讯网 2011/1/27 10:24:12   散文
 
  编者语:赌博造成的悲剧从古到今都在不断地上演着,编者春节回到农村老家几乎每天都听到村子里赌博的新闻,家庭矛盾的起源激化,亲朋之间因赌而六亲不认、冷血无情相关的鸡毛蒜皮小事和流血进医院上法庭的大事连绵不绝,披星戴月、通宵达旦的劲头赶超一切,人们之所以会对赌博趋之若鹜,归根结底是因为情感的空虚和先进文化在他们的周围是一片沙漠,传统的价值体系已经瓦解,新的社会主义价值体系尚未健全,很多人的价值观被金钱与利益填塞,赌博这种可能快速“致富”,很有刺激的行为兴盛于城市农村、工矿企业就在情理之中了,关于戒赌的段子非常的多,编者只想引用这样一句话:人要自个成就自个。
 

  二十年前,我曾是一个狂热的赌徒。 那时我在矿山铁道班工作,每天上午我们都要走进幽深的井巷,为采煤队或者掘进队把窄轨铺到掌子面上。每天下午一、两点钟我们就会大汗淋漓地回到地面,狼吞虎咽完班中餐后,几个年轻的工友就会聚到一起,用扑克来赌钱。

  我当时的工资是四十元零五分,再加上入井费、保健费等,每月能开八十多元钱。就是这点钱,也经常会被我输得一文不剩,回到家里无法向老婆交差。当然,也有满载而归的时候,一次赢一百多元钱的时候也有,否则,我也不会沉谜其中,多时不醒。

  是夏日的午后,十几个人正围在一起聚赌,门被“呯”地一脚踹开了。眯着发红的眼睛迎光望去,是一个穿着破旧、长相很土、个矮且瘦的小媳妇,只听她怒吼道:火根!你给我死出来! 我和那位叫火根的工友并不熟悉,听她如此喊,才知道他们俩是一家。 火根看到老婆,并没舍得扔掉手中的牌,反而回斥道:你先滚回去吧,我一会再回去。 那老婆并非善茬,几步走进来,抓起桌上的扑克牌,撕了个粉碎之后,命令道:你给我回去!
  十几双赌徒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火根,谁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火根则一半是羞愧一半是恼怒,上前狠狠地搧了他老婆两个耳光,并将她拥出门外。 被拥出门外的女人并没有屈服,她又一次将门撞开,也又一次激怒了她的丈夫。只见火根抄起屋角的铁链,朝他的女人抡了过去…… 我们急忙奔过去拽住火根,然而女人还是生生地被铁链给击哭了。她一边哭一边诉生活的艰辛;家是农村户口,两个孩子刚刚上学,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她每日卖雪糕贴补家用,本值望赞钱秋季盖房,不想丈夫却染赌博恶习,上个月分文未曾往家拿,如今又拿铁链抽她,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女人愈说愈伤心,恰巧有摩电车经过,她便一头向里钻去…… 我等急忙拽住,劝她想开一些。同时痛斥火根;赶快回家和媳妇好好过日子。 不想那火根却也是个“人来疯”,见围观人越聚越多,他却充上了大尾巴蛆,他说;愿意死让她去死,我上大街上摸一个女人就比她强。 也许正是这句话让女人伤透了心,那女人反到平静下来,她捋了捋头发,擦干泪水,说是回家做饭去,待走到公路上时,钻进了一辆大货车底部……
  见女人真的死去,火根的虚伪被击得粉碎。人群中有愤怒者道:这回你到大街上摸去吧,看哪个女人跟你! 火根此时已经傻了,他两眼发直,欲哭无泪。他向围观的人央求;你们谁打我一顿吧!你们谁给我两个嘴巴子啊!
又有愤怒者道:自己往墙上撞。 火根闻听此言,拱手作揖道:大哥,你说得太对了! 说完,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他便一头撞上了墙…… 我不知道他们的两个孩子如今怎么样了?我只知道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曾用扑克赌钱,我再也不曾动过我老婆一手指头。


                   作者单位:平庄煤业集团水电热力公司
    作者:刘江龙      编 辑:刘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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