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伟散文诗：土炕•秋雨•母亲 | |||||
| 煤炭资讯网 | 2007-10-16 11:09:33 局矿快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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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回到从前，趴在炕上，读一本小人书。 窗外，秋雨不紧不慢地下着，似乎下了一个世纪。 身旁，缝缝补补的母亲无声无息，仿佛静默了一个世纪。 小人书不曾读完，破了洞的袜子、掉了纽扣的上衣，还有像瞪着眼的长裤，却在母亲戴着顶针、沟壑纵横的手里，一一熨帖了，平整了。 心情，湿漉漉的。游走于小人书，秋雨里，抑或母亲慈爱的目光里。 家中，土炕，铺着薄薄的苇席；院里，雨中，几只觅食的鸡“咯咯”叫着穿过雨幕里去。 清贫而温暖。这种意识于年幼的我模糊又清晰。模糊的是清贫，而清晰的是，有母亲和我一起，享受片刻的安宁。我享受小人书的安宁，母亲享受因为秋雨暂停田间劳作，以及读书的儿子带给她的安宁。 生活没有因为贫穷而失去色彩。秋雨送来禾苗的希望，我在书里读着希望，母亲守望着希望。 母亲却过早的离开了我。因为疾病，没有等到儿子可以尽孝道的那一天。 此刻，真的很想哭。却不想惊扰她老人家。想把心里的这一切讲给孩子听，又担心她不能理解。 所以，今夜，当我习惯性趴下来读一本书的时候，亲爱的，即使没有多少故事，就说给您听，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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