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勇散文：乡村 桥 童年 | |||||
| 煤炭资讯网 | 2007-10-27 9:10:49 局矿快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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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区巴中平梁，就是我阔别了十多年的家乡，家乡那浓浓的乡土气息，使我在外的日子仍然记忆犹新。倒觉得如今更加偏爱，偏爱乡村那质朴、安谧宁静；偏爱乡村那古老的桥和那童年的天真；偏爱夕阳西下时；那一抹艳丽的红把乡村映衬得更加美丽如仙境。更重要的是，乡村那给人以从容、稳健的启示，似乎在昭示着一个美好的前程。无论你在乡村的哪个角落，欣赏太阳初升或者夕阳西下，都会感到景色是那么别致，令人心动而又浮想联翩，心旷神怡。 儿时的我，常常在乡村的山上抛掉脑中那杂乱纷繁的思想，以一颗纯洁而又平静的心态，闭着眼睛去感受那种宁静与温存。在那温馨的阳光下，整个乡村都显得那么祥和。远处的山、近处的村庄、小河那哗哗的流水，还有那高大的树木全都静默着，和我一样吮吸着阳光。树林中那些叽叽喳喳的小鸟，在阳光的照射下也奏响了动人的乐章，整个村庄的万事万物似乎都心甘情愿地融入这种古朴而又清新的大自然。 在每年的八九月，乡村的田野到处是一片片金灿灿的稻浪，翻滚在心间。阳光刚刚爬上山头，红扑扑的脸蛋一笑，那火辣辣的温度对准大地，晒得村里的人们个个汗流浃背如潇潇之雨，从头到脚都是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他们头顶烈日，挥汗如雨不停地抢手一年中的辛勤成果，是那么地专注。黄昏时分，乡村那层层叠叠的山峦，青翠欲滴。这时的天空依然是一片瓦蓝瓦蓝的，偶尔有几朵白云悄悄地飘过。飞奔了一整天的小燕子也从田野里飞了回来，凭着它那任性的样子，看得出一点儿也不累，它们一会儿飞在电线上，一会儿飞在房檐下，忽高忽低，串上串下，三五成群，闹成一锅粥似的，与躲在树上的小鸟一起鸣叫，交织成一首动听的交响曲。 每逢暑假里，乡村的后山坡在下午四五点钟就已经背阴了，儿时的我和伙伴们这时牵着牛羊去放，不时还在山坡上高吼几声：“牛儿呢，你慢些走，慢些走，晚餐就在你的眼前，大口大口地吃吧，吃饱了我就带你回家。”那些牛羊似乎听懂了我们的话，抬起头来兴奋地甩着尾巴。记得我的堂弟最喜欢在乡村的山坡上放羊时，扯开嗓子一整高歌，什么“妹妹你大胆地向前走哇，向前走，莫回头……”,“鞋儿破，帽儿破……”等等一些八十年代初流行的歌曲。只要他会唱的，每逢山包，人多的地方，就会来几声。人们都说：这娃声音好、人朴实，恐怕以后要当歌唱家。只要乡亲们这么一说，堂弟总是有些腼典。当夕阳慢慢退去，我们赶着牛羊也就回到家中，此时乡村仍然一如既往地安守着那份弥足珍贵的宁静，而眼前，只有幸福无比的乡村气息，洒遍整个身心，整个大自然。 村里的大山以北有一座桥，桥不大，长约七八米，宽约二米。那桥很特别，不像现在的那种拱形状的桥，桥的两边是由两块巨大整块石头竖立起来的，桥面是由一块非常平整，厚约四十公分的石板铺在上面。在桥的横梁上刻着两个狂草字体的字“战门”，至于桥为什么刻有“战门”两字，没有人知道他的由来，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修建的。桥给村里的人们带来了许许多多的便利，春夏秋冬，日日夜夜，赶场的人们从桥上走过，还有村里农户的牛羊也从桥上走过。桥下那哗哗而流的溪水，清澈透明。偶尔也有一些村民或者放牛娃在桥上面谈笑风生、畅想未来。村里的一些小孩子也会经常在桥上高歌，将他们的欢歌笑语抛向大山，那幼稚的童声于桥下面的溪水久久在村里回荡。 岁月如桥下的溪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一去不返。村里的万千世事，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发生变化。令祖祖辈辈身居穷山村的村民做梦也没有想到，在九十年代初，当地政府为了搞活村民经济，大力发展旅游，在村里的山上投资了几百万，建起了来至大自然的天然氧吧，把村子作为一个形象窗口，给人以舒适、高雅的环境，吸引了许多投资商。当然，昔日的桥俨然成为了一道耀眼的风景线，尽管它处在村民比较少的地方，却以她那掩不住的光芒、历史的悠久和藏不住的芳名，吸引着四面八方的来客，去欣赏她那曾经饱受风雨的沧桑。 我，当然也和众多农村的孩子一样，童年是在乡村度过的，至十八岁时，为积极响应党的号召和祖国的需要去应征入伍，那时才告别养育我十八年的热土，童年的时光是短暂的，无论你走到哪里，也无论岁月怎样流逝，时光如何运转，当细细品味童年的趣事时，正有不同的感悟。或幸福快乐、或辛酸惆怅、或衣食无忧、或过早为了生计而奔波…… 那年我还不到八岁，没有现在城里的孩子那种娇生惯养，有的只是农村孩子那种粗旷。似乎农村的孩子特别豪迈。儿时的我，每当我出去放牛时，为了玩得尽兴，我们把放牛的绳子系得长长的，牛儿吃完了周围的草，挣脱绳子，把别人家的庄稼吃了，每遇到这种事情，伙伴们都说这就是我们的“杰作”。为此类事情，好多伙伴们小时候都不免遭受父母一顿狠狠的教训，虽然这些事情是童年时代的无知，然而那充满幼稚的纯真，却是无数个小孩童年那金子般的纯朴的写照。 童年又是那么令人羡慕，更充满情趣，童年那最不能忘记的就是我在读小学时发生的一件事。那是小学二年级的事了。那年，我在村里的村小读书，有一天放学的时候竟然下着倾盆大雨，我冒着雨走在泥泞的路上，刚出校门，我还在心里祈祷呢：“千万别摔跤，千万别摔跤，尤其别摔‘屁股墩儿’！” 谁知，正在我暗自庆幸过了最泥泞的那段路的时候，脚下突然一滑――“吧唧”一声，我正好摔了个“屁股墩儿”！我慌忙站起来，心里直埋怨自个儿不走运，摸摸裤子后面――天呐，我摸了一手泥！死定了！我穿的可是新裤子啊！于是，街上出现了这样一景：一个留着平头显得很幼稚的男孩，手里拿着书包，满“屁股墩儿”都是褐色的泥，他却像没事人一样若无其事地走啊走…… 如今，我以是一名煤矿行业的工人，尽管我的同龄人中有的以平步青云，但我内心很充实，日子虽苦，心却如童年般一样灿烂，因为这种平常心和诚实、厚道、善良在我身上已得到了延伸，这就是老家乡村给我自然气息。现在每到下班回家，吸烟的我就会独自一人习惯性地叼着一只烟，站在阳台上，凝视着天空，吞云吐雾，想念故土乡情、还有乡村那桥、那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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