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夫长篇小说连载：《趟过太阳河》第二部之十一 | |||||
| 煤炭资讯网 | 2007-11-12 16:25:19 要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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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有创造性的人，比如何开邦、刘军，又比如现在的邓志明，在他们身上，我找到了激情，看到了未来的希望。邓志明身体特健壮，虎背熊腰，真正一大男人。 楚歌因为有功在身，有人提议他担任销售科副科长，好领受重任。孟矿长却说，这娃儿还年轻，锻炼几年再说，先提为业务主办吧。 虽然没有当上副科长，当个业务主办楚歌也很兴奋，那是价值的体现，说明我楚歌是那块料，算得上一块炼钢的铁。 销售卢科长是位老先生，对后生可畏很有些体会，就给楚歌派了一桩差事。 在省城远郊有一家页岩砖厂，拿朋友的公司担保，在水川煤矿发了五个车皮的原煤，连运费在内总金额四万多，已经拖欠两年半了，多次催收也无济于事。 楚歌带了行李，坐客车到达县城转车，继续乘坐客车往省城赶，在一个小镇吃中午饭。楚歌点了一碗米饭，一份咸菜，就着一杯老叶茶，吃得很香。吃过饭，又赶路，过省拖拉机厂的时候堵车了，长长的车龙前后有几公里。车走不了，天气又热，大家纷纷到路边兜风。楚歌焖在座位睡着了，突然听见人声鼎沸，楚歌醒来，已经是暮色苍茫。回过神来，发现旅行包被人用刀片划得千窗百孔，里面的衣服也伤痕累累，好在钱放在防盗内裤里，平安无事。楚歌丝毫没有声张，虽然心脏咚咚作响，表面上一派安然。 车到了一县城停下来，楚歌找了一家小旅馆，睡六人房，两块钱一铺，很便宜。只是厕所无水，臭气冲天。到楼下一小饭馆，要了二两老白干，炒一盘小菜，舀了一碗米汤，一碟泡辣椒，津津有味吃完，再一碗白米饭，肚子饱了，上楼，裹紧防盗内裤，睡到天还没有亮，起床乘车，一直到达省城，转车，来到一个名叫洛带的镇上。 一打听，那个叫红星的砖厂要走半小时田埂才到，边走边问，到砖厂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砖厂很大，整整齐齐摆满了一垄垄砖胚，烧好的砖码成圆堆，有五六米高，像一栋栋碉堡。烟囱有气无力地耸立在阳光下，没有一丝烟雾冒出来，砖厂里死气沉沉，一个人影也没有。在砖厂一角，楚歌发现了一堆煤，有十多吨，一看就是水川煤矿的煤，黑油油的，漂亮。真可怜在这里躺了两年多，无人理睬。捧了一捧，在鼻子上闻了闻，扔下去一袭黑烟卷地而起，楚歌的眼睛呆痴痴出神，脚步半天挪不动。 红星砖厂的老板叫李天元，农民，承包砖厂三年亏了十万多，还欠了一屁股债。 又走了三根田坎，来到李天元的家，李天元不在，他老婆和女儿说不起话，楚歌只好等。 这是一个单独的农家小院，青瓦的房子，四周有郁郁葱葱的竹垄，院坝边葫芦瓜藤蔓恣意生长，白色的花朵很耀眼，大小的葫芦吊满了架。院坝中央有一口井，井边摆着两张柏木条凳，楚歌就在条凳上坐下来。 李天元的老婆显得苍老，从堂屋进进出出，很忙，一直没有停下来。李天元的女儿个子不高，身体非常敦实，穿一双白网鞋，梳两个长辫子长过了腿弯，把人衬托得更矮，满脸童贞稚气，只是坐着看书，不说话，不时拿眼睛瞟过井边，怯生生的，倒像是坐在别人的家里。 楚歌很是无趣，主动找话说，东拉稀扯，说两句又断线，这样就更无趣，干脆看井边的蚂蚁搬运死蚂蚱。 到了中午，李天元还是没有回来，只好将就着吃午饭，玉米粥加玉米粑吃得楚歌眼睛发绿。吃过午饭，李天元仍然没有踪影。 院子里有凉风，吃过午饭楚歌又回到井边，蚂蚁不见了，死蚂蚱也不见了。楚歌就低下头看井里的天，没有蓝天，也没有白云，闷了一个下午。 该吃晚饭了，李天元的鬼影子也没有。晚上又吃玉米粥加玉米粑，楚歌问，有泡菜吗，说有。长辫子姑娘去捞了一碗泡豇豆，然后说，你们收钱咋这么难？问得楚歌半天没醒过神。 约莫九点钟，李天元东倒西歪满脸酒气地回来了。看见楚歌，觉得面生，问干啥。楚歌说收钱。“你收啥钱，我不认识你。”“水川煤矿的，收煤钱。”“孟矿长我认识，卢科长我也认识，我们是好朋友，就没见过你，你收啥钱？”“新来的，楚歌。”楚歌把介绍信拿给李天元看，李天元太醉，看不清楚，在眼前晃了一晃，扔到地上。“我管你出不出国，老子就是没钱。” ] 楚歌气不打一处来，只一拳李天元仰面倒地。 作者介绍：也夫，原名廖选勇，祖籍阆洲，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有小说《狼性》、《风干的岁月》发表，著有诗集《水晶玫瑰》，现供职于重庆永荣矿业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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