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悲剧不在别人身上重演 | |||
——记铁煤集团大明矿田雨花照顾伤残丈夫的人生路 | |||
| 煤炭资讯网 | 2008-11-28 9:03:50 通讯特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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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早年工残卧床在家,她从小担起家庭的重担;不幸的事接连落在这个瘦小女人的身上,婚后一年多,丈夫也因一起事故丧失了劳动能力。做为两代工残职工家属,她没有被无情的现实所压垮,那些事故在她心中烙下的是刻骨铭心的恨,她恨事故,更恨那些因“三违”而忽视安全的人。于是,她选择了抗争。十六年来,她一边精心照顾因工伤残的丈夫,一边努力将孩子抚育成人,一边积极参与矿山安全宣讲活动,她以自己不幸的经历告戒矿工按章操作、珍爱生命。“矿工朋友们,请记住这血与泪的事实吧!它是否能给你带来一点反思、一点警醒呢?不要再让悲剧在你们身上重演……”她的声音在矿工耳边一次次荡漾,她,就是大明矿工残职工李贵增的妻子——田雨花。 笔者提记。 “家中的天塌了,生活陷入艰难,她从小担起家庭的重担。” 田雨花,今年39岁,不足1米5的身高,80多斤的体重,整个人看起来很瘦弱、单薄,你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小女人”是如何扛起两个残破家庭 “半边天” 的。 田雨花上小学三年级时,那年她只有11岁,父亲因一起矿山冒顶事故造成一氧中毒、腰肌突出压迫脊柱神经,从此,卧床不起。为了照顾父亲,母亲辞去了民办教师的工作。这个原本“双职工”的收入的家庭,失去了往日的正常生活。全家七口人的温饱,仅靠父亲的工资再也难以维持。生活最艰难的时候,家里连高梁米都吃不上,天天都是吃没扒皮的包米窝头、锅底放点白菜片,再添点水和盐就是菜了,甚至连滴油都放不起。田雨花说最痛苦的就是过年了,那时一位姚姓邻居家的四个孩子,每到过年到她们家拜年时,都穿着新衣服,这是她们姐妹最羡慕的事情了。除了穿不上新衣服,自己的书包是补丁打补丁,作业本更是铅笔写完钢笔写,正面写完,背面再写一遍,田雨花暗自里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她渴望着自己的爸爸也可以带自己去看电影,但现实生活中,那是不可能实现的心愿,她无数次无助地问妈妈:“为什么别人家吃的、穿的都比咱家好那么多?”但她内心深处已经懵懵懂懂的知道,一切生活的改变都是因为事故造成的。 田雨花,天生是个要强的性格,她在家中排行老二,为了贴补家用,同时也为了能够继续上学,小小年纪的她学起了“经商”赚钱。炎热的夏天,卖不出去的雪糕,即使快化了的自己也不舍得吃上一块。(重新包好回冷饮厂可以退换)记得一次,在市场卖雪糕,班主任何老师正巧路过,自卑的她害怕老师看见,赶紧躲到了大树的后面,等老师走远后,她才继续叫卖。 冬天,她买来白纱布,母亲裁剪好后,她就用自己家的缝纫机扎口罩,为了多扎几个口罩,一干就干到半夜。第二天,无论天气多么恶劣,她都要拿着口罩到市场上叫卖。为了几分钱的利润,她的手冻伤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现在,一到冬天患处还疼痒难忍。另外,她还从康平亲属那里批发过来玻璃球、尼龙网兜一起卖。 田雨花上初中后,家中养了100多只蛋鸡,为了养好这些鸡,她利用休大礼拜的时间到柏家沟买鸡饲料。因为路途远,她就用自行车往回驮,鸡饲料一般都是100斤一袋的,这对体重当时只有70多斤的她,真称得上是一次考验。每次运饲料,她都艰难地摇晃着车把一点点往家推。冬季里的一天,她在过一个小山岗时候,鸡饲料袋突然颠掉了下来,她和自行车都倒在了一边,当时四周不见一个行人,瘦小的她,没有力量一边扶车,一边把饲料袋放到车上,那一刻,无助的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等了好久,一位路过的老大爷帮了她的忙,她才勉强将饲料运回家。回家后,当她将这次遭遇说给母亲听时,母亲的泪一下子流了下来,父亲也跟着大哭了起来,三人哭着抱在了一起。她的勤劳,大大缓解了家庭的负担,这一年过春节的时候,她们家第一次买来了猪头肉,母亲庄重地给她们姐弟每人一份的分了起来,她说,那是她吃得最香的一顿年夜饭。 生活的艰辛,没有压倒她,反而造就了她一个坚韧的性格。 1987年初中毕业后,她和大姐都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高中,但考虑到家庭的经济状况,她们都选择了放弃读书。那年,绣花厂招集体工,田雨花去报名,如愿的成为了一名绣花工人。当时,绣花厂按计件算工钱,她总是最后一个工作到零晨十二点多,有时候,甚至工作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月底发工资的时候,她拿到的工钱总是厂里最多的。由于工作表现突出,她当上了厂里的团支部书记。并且多次被厂里评为“优秀团干部”、“三八红旗手”、“十佳女职工”、“劳动模范”等光荣称号。
不知不觉,田雨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经别人介绍,她认识了大她一岁的原大明一矿皮带队的李贵增,人长得不仅帅气,而且不抽烟、不喝酒。另外,他在矿辅助部门工作,这让她感觉生活上有安全感。因为父亲就是在一线工作出的事故,她已经害怕了事故。大约谈了五个月的恋爱后,1992年的12月26日,他们共同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婚后的生活,那是一个幸福。婆婆出的钱,她们去北京度了一回“蜜月”,在北京他们去了故宫,而且在一个宫殿里面,穿着皇帝和皇后的服装照的相,那是她一生最难忘的幸福回忆。
生活中,她下定决心要做一个好妻子。为照顾好上二、夜班的丈夫,田雨花总是不敢先睡觉给他看着点,提前十几分钟,端上新做好的饭菜再叫醒丈夫,她从不肯让丈夫吃剩饭、剩菜。冬天,为了让丈夫穿上舒服、温暖的鞋子,她总是早早地鞋垫放到火炕头“热乎”上,在丈夫临走的前几分钟,再将鞋垫装到鞋里。
下雨的时候,凡有丈夫没带雨具时,她总是拿上雨衣,在矿外的大门口,在雨中一等就是几十分钟。丈夫对她也是倍加呵护,她们住在平房,晚上,她下班晚,要穿过一条长长的胡同,丈夫总是守在胡同头等着她,记得第一次丈夫去接她没跟她打招呼,反而让她以为是坏人吓得不敢走了,定睛一看是丈夫,心头荡起一阵温暖。记得一次,丈夫上二班,临上班时候,竟一反常态地亲了她一口才走,说起来现在还感觉是那么的甜蜜。
结婚半年多,田雨花怀孕了,一次丈夫骑车驮她回家,她没上好,摔到了地上,丈夫对自己是一痛自责。恩爱的生活,换来的是邻里羡慕的目光。
“没有可以依靠的坚强臂膀,一切只能自己咬着牙扛起。”
幸福的生活,还未来得及细细体味。1993年在井下的一次事故中,丈夫碰伤了头部,加之事故现场血腥场面的惊吓,致使原本健康的丈夫变成了一名精神病人。
当时,只有24岁的田雨花,已有5个多月的身孕,家里人紧急地聚在了一起,开了个家庭小会,大家都极力主张打掉这个孩子。母亲语重心长地对她说:“要了这个孩子,有你罪受的,你自己看着办吧!”倔强的她说:“孩子是无辜的,再说我们本来感情很好,他现在变成这样了,我一走了知,他以后的生活怎么办?”她不但要下了这个孩子,还暗暗下定照顾丈夫一辈子的决心。
冬天,她怕丈夫冷,自己动手给丈夫缝制了棉裤、棉袄,丈夫得病后,爱吃花生米,她就天天调着法的给做。一天夜里,丈夫突然醒来,掐住她的脖子,她好不容易才挣脱开,喊来邻居帮着将丈夫送到了医院治疗。
说起这样的“吓人事”那可不只一件,一次,正赶上她的老父亲过生日,全家人都在饭店等她过去开饭,她还担任“主持人”的角色,当她在家里刚料理完丈夫,时间马上就到了,当她正准备出发时,手机铃声响起的同时,丈夫突然发病,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手机,拿起菜刀将手机砸了个稀碎,同时,抓起炉火上的铁锅向田雨花抡了过去,她下意识的用左臂一挡,通红的锅底当时就把她的一块皮烫熟了,一股钻心的疼通涌上心头。现在,当她撸起左臂的袖子,伤疤依然清晰可见。
女儿十岁生日的时候,为了让女儿过一个温馨的生日,她提前买来了生日蛋糕。那时,她在矿里出劳务,等到她下班回到家,一打开门便傻了眼,墙上、地上涂满了蛋糕,更让她难受的是女儿的手脚被反绑在一起,嘴里还塞着块毛,满脸泪痕的畏缩在墙角睡着了,而丈夫却躺在地上正呼呼大睡,她赶紧把女儿解救了下来。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丈夫发病闲孩子忙叨,就把女儿捆了起来。等她把孩子松开时,孩子一见妈妈回来,一下子扒到了她的怀中哭着说:“妈妈,我怕,我害怕!”看着可怜的女儿,田雨花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一次次的“危险”经历,再想到自己这些年遭的罪,特别是对丈夫的付出和体贴,对公婆的孝心,换不来丈夫一句感激的话,她感到彻底的绝望,看着丈夫床边的一整瓶安眠药,她想到了一死解脱。她在家中的茶几上留下遗书后,来到大明西大坝上,手握药瓶,但当她打开药瓶那一刹那间,一想到自己这样一走,年老的公婆是无法照顾丈夫一辈子的,他再也不会有康复的机会了,更让她割舍不下的是她的女儿,没了母亲的孩子又将是多么的痛苦啊!想着想着,田雨花擦干了泪水,返身回到了家中。
近几年,丈夫犯起病来就拆东西,从家里的大件电视、冰箱到随身听、刮胡刀都被拆得七零八碎的,拆完后基本都是好好的东西只能当废品卖了。一次,当她下班回家,冰箱门开着,丈夫躲在被窝里偷偷的乐,地上一片水,雪糕已化得只剩一摊水了,冻肉、饺子馅、满地都是,她只能默默地将这烂摊子收拾干净。还有一次,她刚花150元给家里刚换的坐便,早上有点堵,她本想找个人给看看,回到家时,看到丈夫笑呵呵的对自己说:“坐便弄好了”,她掀开座便盖一看,打鼻子的气味扑面而来,原来,丈夫用撬棍将自家的坐便回水给捅开了,没有了回水,座便虽然通了,但再也不能用了。看到丈夫笑呵呵的表情,她真是又生气,又无奈,因为象类似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说:“最难过的还不是弄坏东西,东西坏了可以再买,最让她难过的是再也找不回丈夫的爱”。一次,她做了个黄瓜炒鸡蛋,刚摆到桌子上,丈夫就把所有的鸡蛋夹到自己的碗里,吃不了还往地上扔,她和孩子一口也没有吃到。以前关心、体贴她的丈夫仿佛突然变成了冷漠的另外一个人。
2006年,女儿上初中时,患上了一种血液疾病,只要一吃辛辣刺激的食物,浑身就起满红色的疙瘩。当时,她寻遍了附近的大、小医院,效果都不理想。于是,她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一个人去一次沈阳医大和沈阳第七医院。早上五点,天刚蒙蒙亮,她拉着孩子的手,早上来不及吃上口饭,就在市场等去沈阳的大客,在医院里,孩子晕车难受的依偎在她怀里,坐着冰凉的塑料板凳上,孩子冻得瑟瑟发抖,当她买来热烤地瓜给孩子吃的时候,孩子却懂事的说:“妈妈你先吃,我再吃。”为此,她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她说,要是丈夫是个健康人的话,两个人一起挂号、取药,或者在她挂号时候,能够有个人陪着孩子,那该多好啊。那个时候,自己真是心灰意冷到了极点,为了给孩子治好病,她几乎借遍了所有的亲戚,自己甚至萌生了“卖血”,甚至是“卖肾”的念头,终于在她的悉心照料下,孩子的病情得到了治愈。
二年来,她们家做菜要做两样,一个是给丈夫的,一个是给孩子的,给孩子的葱花、生姜、辣椒是一样不敢放的。回想起那段日子,她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没有可以依靠的坚强臂膀,一切只能自己咬着牙扛起。
“她虽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却看不得别人有困难。”
田雨花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孩子的身上,她希望女儿完成她未实现的大学梦想,孩子上高中需要钱,过日子也离不开钱,为增加家庭收入,改善生活状况,她是想尽了办法、吃尽了苦头。 她的弟弟在大明小区里摆了个卖豆皮的地摊,生意还不错,他心疼自己的姐姐,每天在忙的时候让她过来帮忙一阵,每月给她300元钱的工钱。她说:“她打心眼里感激弟弟的帮助。”
十月一以后,正赶上农村收玉米,收玉米这活就连干惯了农村活的人都不爱干,很多条件好的农民都是包出去,一亩地十五块钱。田雨花得知后,联系了几个人后开始了“掰包米”。第一次,看见成片的玉米地,一眼都望不见尽头,她真的有些绝望了,玉米杆长得比她还高,高的她要跳起来才能掰到,这么一跳,“锋利”的玉米叶将她的脸、脖子、胳膊刮得伤痕累累,每当洗脸的时候更是疼得厉害,另外,在外面长时间的风吹日晒,她的嘴唇被风吹得干裂,最后裂出一个个小口,为了生活,她始终咬牙坚持着。为了省下路费钱,即使在远的路,她都是骑自行车去,风雨无阻。十多天过去了,当她拿到100元钱的那一刻,内心还是开心极了。
她还看不得别人有困难。她在大明一家叫天成饭店打工时,认识了一个叫王慧丽的十九岁女孩,她从小父母离异无人抚养,是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的,爷爷、奶奶去世后,她就再无亲人可依靠了,一个人吃住都在饭店。田雨花了解到女孩的身世后,将女孩带回了自己的家,并将原本给女儿新买的羽绒服送给了她,并做上了一大桌好吃的饭菜。后来,饭店因经营不善倒闭后,女孩没有了住处,她便邀请女孩到家住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女孩找到了工作才搬出去。
田雨花在矿出劳务的时候,有一个叫邓春艳的工友,她的小儿子由于是和前夫所生,现任丈夫不愿意照顾这个孩子,孩子只能和外婆住在一起,但是外婆身体不好,又无经济来源,无力供孩子念书,田雨花知道这件事后,她主动找到工友的孩子,对他说:“好孩子,你就放心念书吧,田姨供你。”这之后,这个孩子的整个初中的学费都是她给出的,并且每到换季的时候,她也不忘给孩子买上应时的衣物。而当时她丈夫只有700元的工资,加上她的工资300元,全月不过是一千元。
今年的六月份,当田雨花下楼时,发现一位老人正在垃圾堆里捡东西吃,她将老人拉到自己家楼门口坐下,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位老人姓王,家住大六家子,无儿无女,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田雨花了解后,返身上楼给老人从自家拿了水果,又到卖店买了汽水、面包和香肠,并一再嘱咐老人需要帮助就到弟弟的豆皮摊上找她。
看着自己的兄弟姐妹都搬到了调兵山居住了,她常常想:“要不是丈夫出事故,丈夫勤勤恳恳地上班,自己再这样努力,自己的家或许早就在调兵买楼房了。”想到这,她恨出事故前丈夫的班长违章指挥,也丈夫自己的违章作业,但这一切都太晚了。
“将安全宣讲进行到底,不让悲剧在别人身上重演,是她最大的心愿。”
父亲因事故造成工残,使她失去了原本幸福的童年;丈夫也因事故丧失了自我,使她失去了原本甜蜜的爱情。事故毁了自己两代家人的幸福生活,自己是最大的受害者,同时也是最有说服力的不幸家庭的亲历者,于是,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用自己的不幸告戒那些曾经违章作业和正在违章作业的矿工,为了自己和他人的亲人,注重安全,珍视生命。
十六年来,她一边精心照顾因工伤残的丈夫,一边积极参与矿山安全宣讲活动,她先后创作了小品《除夕梦团圆》、快板《四劝矿工保安全》、安全演讲稿件《悔过》、《安全在我心中 生命在我手中》、《承载起爱的责任 珍爱生命》等四十余篇安全作品,参加集团公司巡回安全宣讲四次,深入区队、班组宣讲更达百次之多。并且她通常是自己写,自己演、自己讲。尤其是她以自己不幸的经历进行宣讲的《妻子的祝福》,更是感动了一批又一批的矿工。
集团公司“实现零亡人目标,让平安永驻铁煤”巡回宣讲团在集团公司各单位巡回演讲后,在职工们中产生了强烈的反响。而田雨花正是这四名宣讲员中的一个。 演讲过程中,田雨花特别穿插了女儿的一篇日记,“今天是2008年10月21日,妈妈象往常一样帮舅舅出摊了,爸爸呆呆地在坐在床头,望着窗外,我想起了妈妈临走时说的话,天黑了,别忘了把窗户关上,我站起身,关上了窗户。突然,爸爸一反常态,他拿起拖鞋向我狠狠地打来,然后用脚使劲地踹,我害怕急了,急忙打起电话:‘妈妈,快回来救我。’妈妈赶回来时候,爸爸已经睡着了,疲惫的妈妈坐在床头,听着爸爸打呼噜的声音,她望着我满身的伤痕,什么也没有说。但我知道,妈妈的心里在流着血,我读懂了妈妈脸上的无奈,我抬起头,对妈妈说:‘妈,我没事,我一点都不疼,我就是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要打我,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很听话,也很孝顺我爱妈妈,也爱您啊!我多么希望您能象别人的爸爸那样,能抱我一下,亲上一口,说一句宝贝’”。 这本不在演讲稿的内容上,但当她把这段日记内容讲完时,自己已经抑制不住感情,泪流满面。在场的职工们也都纷纷流下了泪水,产生了对安全强烈的共鸣.
大明矿综检车间的一名天车工说:“听完田雨花的演讲后,我心里有些后怕,以前,在没人时候,往往就忽视了正常地按章操作,不打点就起吊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万一因为我的失误造成别人家庭一生的伤害,我的良心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
大明矿综掘三队王鹏远在听完宣讲团宣讲后感慨地说:“今天,听完“实现零亡人目标,让平安永驻铁煤”巡回宣讲团的宣讲以后,我的心情既沉重又感动,沉重的是:听到了这么多血淋淋的案例,感动的是:集团公司对我们矿工的生命安全如此的关注。宣讲中,我矿职工田雨花的丈夫因为忽视安全造成的悲剧,多年以来给亲人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深深地触动了我。作为我本人,在今后的工作中一定保证按章操作、确认安全……。
大明矿救护队党支部书记李付权在听了宣讲后激动地说:“工作多年,很少遇到让自己感动的事,但这次演讲把我深深感动了,四名演讲员讲得太好了!不仅教育了我,更触动了我,让我再一次领略到安全的实质。尤其是我矿工残家属田雨花的演讲使我深深地感到:当前,我们的职工、我们的干部抓安全工作不能只看到一个人,一个事,而是要看到安全对于家庭、企业、社会这一整体的利益,我们每个人都应负起自己肩头的责任。”
当听到工残员工妻子田雨花讲述丈夫因忽视安全致残,给整个家庭带来的不幸,看到田雨花声泪俱下对安全情真意切的呼唤时,晓明矿综掘二队员工李立生--这个生产中勇克难关的汉子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下:“听了她的讲述,我真正了解到了忽视安全、违章作业,给家庭带来的痛苦。我以前在工作中也有过图省事、忽视安全的时候,当时从没有考虑后果。今天让我真正明白了事故是造成家庭痛苦的根源,平安才是我们家庭幸福的保证。为了安全,作为一名班组长,我要带头严格执行‘三项制度’,按章操作,违章的事儿千万不能干了!”
晓南矿培训中心教师赵春明是小宣讲员高驰的妈妈,她动情地说:“宣讲会结束后,很多同事都来向我祝贺说:‘孩子宣讲的很成功,让我们这些大人很受教育,孩子的期盼会时刻提醒我们搞好安全生产。’孩子通过参加宣讲也变得懂事了,知道关心爸爸的休息了。作为一名矿工的妻子,我更同情工残员工家属田雨花,一个失去丈夫护佑的女子,独自支撑一个家庭,她该多难啊!我想告诫矿工朋友要做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要对妻子和孩子负责!”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田雨花在最初演讲的时候,是背着婆婆、女儿和其他家里人进行演讲。当年迈的婆婆在矿区新闻中知道她以丈夫的事故来演讲时,坚决的反对她演讲,老人家气愤地找到她说:“你讲那干啥呀?你讲,他也不能好,老说他,我不爱听,尤其你老在外面说自己老爷们怎样、怎样,别人该瞧不起你了,叫人知道,有啥用啊?…….”
同在大明矿水暖队上班的小叔子也找到他生气地说:“嫂子,你是不是又去讲演了,又讲我哥了是不?你说你这不是没事闲地吗?你咋讲,我哥也那样了,别人还能替你咋地?”
家人的极力反对没有动摇过她安全宣讲的信心,“不让悲剧再在别人身上重演”是她最大的心愿。”她结合自己的不幸经历,常常把自己讲得泪眼模糊。她说,其实在自己的内心处,她是打心眼里不愿意去讲自己的家庭的不幸的。因为,每一次讲述这些事情,就好象把自己的伤疤再次掀起,每次讲完,自己的心里都要难受好多天,回想起这些年自己经历了太多的苦难,是件内心很痛苦的事。
在市场帮弟弟出摊的时候,好多听过她演讲的职工和家属都问她:“你是不是上次演讲那个人?你讲得都是真的吗?你家他真是那样吗?”还有一次一名小青矿的职工对她说:“你讲得挺好啊!把我们这些大老爷们都整哭了。”当她告诉她讲得全是自己现实生活中的真人真事时,大家都被深深地感动了,对安全的意义有了更新的认识。
如今,丈夫由于脑神经压迫视神经,现在眼睛的视力明显下降,而且按照医生的说法,这病随着年龄的增加只会越来越重,但她依然是坚强的面对着生活,田雨花说:“她会一如既往的照顾好丈夫和孩子,特别孩子是她的全部希望,是她面对困难最大的动力。”
“当您为煤炭事业辛勤工作而取得成绩时,你是否感到生活的可贵当您面对忽视安全而付出巨大代价的工友,你是否感到安全的可畏;母亲是家中的‘半边天’,父亲是家中的一座山,任何一个幸福的家庭都不能没有晴朗的天,也不能失去可依靠的山,然而又有多少的家庭因为忽视安全而山崩塌天……
就这样,在职工家属座谈会上、在区队的班前会上,田雨花的演讲进行了一次又一次,泪水流了一次又一次,掌声也响起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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