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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一座城市和他的十周年

杨矿长诗连载:三千六百五十行阳光

煤炭资讯网 2008-4-3 9:37:35    要闻
杨矿长诗连载:三千六百五十行阳光  

杨矿,男,汉族,19643月出生,祖籍四川三台,生长于重庆,研究生文化,国家二级作家。八十年代初开始文学创作,以诗歌为主,有众多作品在海内外报刊发表,被译成多国文字,入选海内外多种重要文本,获世界诗人奖、国际龙文化金奖、台湾薜林怀乡青年诗奖等多项重要奖励,出版个人诗集《玄想与内情》、《阳光若隐若现》等,曾长期在新闻媒体供职,主持过某大型文学期刊工作,现供职于重庆市文联。

三千六百五十行阳光

十年(二)

1997年—2007 

 

这是生命的迁徙

这是命运的迁徙

这是血流的迁徙

这是血向的迁徙

无论是向南向东

向北向西

朝冷朝暖

朝外朝里

还是上游下游支流

流域之内或者以外

不同的经度纬度

时区和地界

不同的土质水质,湿度温度

含氧量和大气压

为水让路的人

个个都是顶天立地

都是柔情似水

都是豪情万丈

令人叹为观止

肃然起敬

我由此想到了候鸟

一生都在迁徙中度过的动物

它们在越冬时迁徙

在产卵时迁徙

却从没有想过

在何时何地歇息

而这些移民

我们亲亲的兄弟姐妹

他们的迁徙

是起始更是终止

 

这是一座雄性的城市

与“她”

不是其恰如其分的称谓

不是其恰到好处的定位

惟有“他”

才是合金的第三人称

铁质的性别

钢质的喊声

大山是他隆起的肌肉

大水是他奔腾的血液

奇异的峰峦

是他鼓起的喉结

茂盛的森林

是他浓密的胡须

他的双肩

大山般开阔

他的臂膀

大水般有力

一头担着三千年历史

一头挑起三千万重托

一头担着斑驳的城墙

摩天的大楼

流水式的作业

灯红与酒绿

一头挑起古老的村庄

飘香的稻浪

个性化的耕种

丰衣与足食

一头担着红火火的城市

一头挑起闪悠悠的农村

 

一座城市的下面或者后面

基础或者支撑

往往不仅是工厂、写字楼、城镇户口

不仅是商场、酒店、VIP

静止的俄罗斯轮盘

运动的钢铁构件

而是更为广大的农业、农村和农民

更为广泛的羊肠小道、石磨和炊烟

灌浆的田埂土沟

拔节的苗圃果园

年复一年的开垦

周而复始的耕种

粮食的囤积

房屋的累计

六畜的兴旺

人丁的发达

如同耸立的险峰

总是挤身于巍峨的群山

参天的大树

总是根置于茂密的森林

浩荡的江河

总是发源于涓涓的细流

拔涉的征程

总是起始于深浅的脚印

整整十年

我都在琢磨这么一个问题

是不是所有的成果

都需要基石或者支点

是不是一切的城市

都必须进化在建筑的上面或者前面

 

他们是土地的艺术家

是善于播种的诗人、作家

是善于耕作的音乐家、舞蹈家、戏剧家

是善于收割的画家、书法家、摄影家

他们在泥土上构思、下笔

他们在泥土上练声、压腿、走台

他们在泥土上写生、临帖、对焦

在水车上吟诗、作对

在锄把上唱歌、跳舞、表演

在晒场上素描、写字、拍照

在泥土与农具上 

灵感喷涌  激情迸发

他们把劳动

当成生活的来源

当成高于生活的

真真正正的创作

当成语言、声音、形体、对白

线条、色彩、墨汁、曝光

把播种写成诗歌、小说

写成散文和报告文学

把耕作谱成五线谱、动作

谱成故事情节和彩排

把收割绘成山水画、碑林

绘成颗粒、精度和相数

把生产的全过程

凝固在文字上、声音上、舞台上

凝固在纸张上、笔锋上、色温上

凝固在农业的每一个环节上

凝固在农村的每一个季节上

凝固在农民的每一个骨节上

 

他们站立在田间

抚摸着种类繁多的虔诚

抚摸着参差不齐的祈祷

抚摸着长短各异的朝觐

抚摸着日出而作  日落而归

男耕女织  田园牧歌

像一尊佛

像一尊像

像一尊金光闪闪的佛像

让人鬼使神差地

禁不住驻足肃立

双手合拢  闭上眼睛

这是十年之前的

一幅油画

是站在近处的《父亲》

只是他的额上

不再裹着白头巾

而是戴着棒球帽

他的耳边

不再夹着圆珠笔

而是搁着签字笔

他的手中

不再端着破缺的粗碗

而是握着保温杯

他的指拇

不再缠着未经消毒的白布

而是贴着中外合资的“邦迪”

他的脸上

不再浮现惆怅与忧虑

而是写满微笑与自信

 

他们是土地的主人

与土地保持着世界上最好的

主仆关系

他们懂得土地需要什么

喜欢什么

关心什么

知道土地

对什么嫉恶如仇

义愤填膺

他们习惯在很低的位置

注视着土地

凝望着土地

让自己在土地的面前

变得矮小、渺小

虚弱、卑微

让土地的光芒吞食自己

淹没自己

覆盖自己

他们对土地饱含深情

始终坚信是土地

养活了自己

他们对土地充满崇敬

固执认为是土地

成就了自己

但直到今天

他们真正拥有土地

重新回到主人的座位

却一直没有搞得明白

自己为什么叫做农民

而不是土民

 

作者:杨矿 编 辑:和扬


作者:杨矿      编 辑:和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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