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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志奇随笔:《又说“云在青天水在瓶”》(1)
事情往往这样的,俺亲自把甩队从这头堵到那头,说明俺以为甩队有些个根器才如此嘛,从古及今,有几个大师不是被这样堵出来的,话头不能越分越多,所以俺也就不亲自举例了。而甩旺你有甚不服的,你一会儿小腿直弹,一会儿让甩伟卖猪肉和甩东卖狗肉相配套,一会儿还居然策划让俺去奥运会裸奔,你就不能象甩慧那样在边上安安静静地写个心得体会什么什么的,也好让俺捋须颔首地亲自满意一下么,男同学和女同学的差距怎的就如此之大呢。同样是旁听,那边俺的朋友,秋意女士那个心得报告便有些个与慧甩一样的天高云淡秋意渐浓的意思了,骑驴先生还能对俺的讲课进行现场报导,“一云飘过万云随,一水入瓶千江涌”,瞧瞧人家,这番记载就有些个“如是我闻”的意思嘛。
唉,《说说“云在青天水在瓶”》以后,甩队一句话的机缘让俺《再说“云在青天水在瓶”》,绕来绕去,又绕到“万法本闲,唯人自闹”上去了,“风月无古今,情怀自深浅”嘛,“云在青天水在瓶”嘛,就象那些个登山运动员,为甚要登山呢,“因为山在那里”嘛。原来这么简单的事,俺怎的就绕了那多的路呢?这个么,当然是有原因的,而且正是这个原因吧,俺就必须非得亲自《又说“云在青天水在瓶”》不可了嘛。
哈哈,甩队呀,你以为俺亲自出门几天,不絮叨了,你就“耳根清静”了么,即便是如此,那也离“耳根圆通”还差十万八千里也。说到这个“耳”,话头便又来了,“尔时观世音菩萨,即从座起”向释尊报告的“初于闻中,入流亡所”等等一系列的话头,真个是太大了,俺就亲自在紫竹园里“竹林听雪”,听来听去,听到“寂静是多么的辽阔”,而且,“我所说的辽阔,只是辽阔的一部分”,这两句是俺的诗人朋友黑马先生的诗句,太能帮助俺说明俺当时的感受了,所以俺亲自借用一下。
所以俺们可不能小看诗人哦,真正的诗人——俺说的真正的诗人就是指那些个从心底里流出诗而不是硬坐在书房里写出诗来的人——那也是好生了得的呀,俺亲自以为真正的好诗句绝不是“月下僧推门”或者“月下僧敲门”而能推一下或者敲一下就能“推敲”出来的,所以俺亲自以为于丹笑话那些“三年得两句,捻断数根须”的诗人,是非常有道理的。真正的好诗,就应当像是俺们那些搞水文地质的地质队员打钻一样,打到富含优质水层时,那水是汩汩地往外冒出来的。当然喽,这冒出来的水呢,要适当地安排一些个渠呀管呀,把它引到适当的地方,这时“推敲”一下也就非常有些个必要了,所以俺也就不把“推敲”这档子事一杆子打死了,毕竟在有了境界的前提下,推敲就很有必要了嘛。
那么真正的诗人怎的就好生了得了呢,了得就了得在境界上面嘛,而这个境界呢,就有些个像是俺们现实生活中的钞票,绝不是俺们这边心里想着“银子这东西么,多多益善,俺好生喜欢”,那边银子就跟着“哗哗”地流过来了。那么,怎样才能成为有境界的诗人呢?俺亲自以为必须经过“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人生境界的转换才有可能成为有境界的诗人,当然一些人的才气是天生的——这里且不说东坡先生的“书到今生读已迟”是否有些个道理其实那些大境界的诗人每一句话都不是乱讲的,再比如他的那个《水调歌头》,也决不仅仅是什么想象丰富啦、意境很美啦、感情浓厚啦、技巧很完美啦,等等一系列,而是儒释道的精神在诗中全有体现,当然这种体现也是化到骨子里的体现,而不是食古不化的硬调和到一起的,今天且把他的这首诗词放过去,改天适当机缘时再说可也——但那天生的才气,如果没有人生境界的转换,那一定会象中了彩票的人一下子乱了章法一样,好景是不会太长的,唯有境界转换以后,才有可能“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个是不必抬杠的,这也是“诗穷而后工”的道理,这也是毛主席他老人家号召俺们的文艺工作者“到人民群众中去”的道理,这便是俺们伟大领袖的高明之处也。
所以么,俺提到俺“竹林听雪”,甩队你只觉得这句话蛮有些个意味的,那是没有用的,再比如,俺说到的黑马的诗句“我说的辽阔,只是辽阔的一部分”,你觉得此句蛮有诗味的,而俺们现代人也都人人知道这个宇宙的时与空是无边无际的,但是为甚却那么多人说不出来这个体会呢?就是因为“知道”而非“证道”也。也就是说,这是别人把“宇宙是无限的”这个结论告诉俺们的,而俺们有几个人去亲自聆听过“寂静是多么的辽阔”和“我说的辽阔,只是辽阔的一部分”呢?
当然俺的“竹林听雪”,也就是那天恰巧从那里经过,亲自坐下来侧耳一番罢了,那境界,当然不可拿“天人合一”之语来高抬自己,但就已经能够心灵如洗一下了,所以这个“寂静”和“辽阔”,也算是好生了得呀。而这个“寂静”和“辽阔”要向“天人合一”之境的路上走去,那也真个是太长太长的路了,姑且摁下不提。唉,这些个话头怎的总是“摁下葫芦起来瓢”,摁来摁去的,累煞俺。 (待续)
2008.5.10下午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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