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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对面走过来一个美眉，好生漂亮，你却两个眼睛躲躲闪闪的，楞说这个美眉不漂亮。甩旺啊，这个时候的你吧，不是眼睛有些个毛病，就是心理活动有些个复杂了，这个俺是知道的。所以么，你说俺“故弄玄虚”，俺也就亲自原谅你了，谁让俺是你的老同学呢，要呵护好自己的心念哪，那心要静若止“水”闲若“云”嘛，如此方有可能“内触妙乐”也。所以吧，“慈、悲、喜、舍”那也是境界和功夫哦，这回知道“戒定慧”三个字的秩序是不能搞乱的，是要遵循次第的了吧。“善能生定”嘛，居然想让俺“裸奔”，便是歹念生起而失定境了也。瞧瞧人家甩队，一听说大师都是被堵来堵去以后堵出来的，就把那“嗔心”戒掉了，如此心就平了嘛，再然后呢，一看李翱被药山师堵了以后他却反而“谢之”而后问“道”，听不懂的时候就很老实地说“莫测玄旨”，甩队也就学李翱了，这便是“见贤思齐”呀。
甩队拿出李翱的另首诗，“选得幽居惬野情，终年无送亦无迎，有时直上孤峰顶，月下披云笑一声”，说是在唐诗里找的，颠儿颠儿地过来说是“莫测玄旨”。嗯，如此则很好嘛，问得很是时候，而且这里说“莫测玄旨”也算是“莫测”出名堂来了，能把问号提到点子上，那也是水平哦，姑且亲自表扬一下。
这是“云在青天水在瓶”之后的事了，但是与“云在青天水在瓶”可以说大有关系，既是记事也是功夫，记的是甚事呢，功夫又是甚呢，说来话又长了，一说开又是好生了得，则要累煞俺了。只拣最重点的提醒一下吧，这里对“终年无送亦无迎”要重点把握，这可不是俺们平常生活中说的“迎来送往”哦，可以去找宋理学家程颢的《定性书》，“所谓定者，动亦定，静亦定，无将迎，无内外”，这一句是那篇文章的总纲，可以结合到这里，与此句“终年无送亦无迎”一并参之可也。如果再想“结合”一下呢，则又可以回到唐朝去找吕纯阳也就是那个吕洞宾，他的《百字铭》里句句是功夫，那首句“养气忘言守，降心为不为”与此也可互参之。这回知道经典的东西就是好生了得吧，基本上是句句有来头啊，要把李翱的这首诗如果略展开一下，至少又是一句一萝筐的话，而且这四箩筐的话都不是废话。你们又不给俺稿费，俺这里就亲自惜墨如金了，不能怪俺。
俺们再瞧瞧刚才提到的这些个人物，俺可是非提不可的时候才提的呀，而且提的这些个人，如果用“差别心”来区分一下，基本上还不是最为祖师级的人物，就如此了得呀，在他们的身上同样也是既有儒又有道当然也有佛，所以说俺们大中华的文化儒释道三者“迹虽相距，理常汇通”真乃“如语、实语、不妄语”也。俺顺便提醒一句，不要小看李翱，一会儿颠儿颠儿地跑去韩愈那里当弟子，一会儿又跑到药山师这里来当弟子，前面俺提到的他的《复性论》对后来宋时的理学也是有很大的渊源关系哦。
现在回转来，说说俺为甚对“云在青天水在瓶”这一句“说说”以后“再说”而“又说”？这个么，事情吧，是这样的，怎么样的呢，原来吧，这个么，哦，下课了，甩队呀，你可先自己去思考一下可也。（2008.5.12日中午）
五
“5.12”那一天下午的地震，让中国所有的文字皆如汶川的楼宇支离破碎。一周以来，太多的场面和太多的数字，让我们除了捐款、除了献血、除了报名去做自愿者、除了对大自然心生敬畏、除了立誓众志成城办好眼前的事，剩下的时候，我们只有泪眼相望……
甩队不可能有心思去考虑我在上节课结束的时候提出的问题，只是在作业本上有这样几个字跳到我的眼前，“在自然面前，人是那么渺小；在面临灾难时，精神又是这么伟大”，甩旺也不再颠儿颠儿地变着花样调皮捣蛋，慧甩也不再写心得体会，不知道哪位同学化名“时光倒流”想让那些孩子在那里将要成为废墟之前先走……
“云在青天在水瓶”，现在对于我来说，天上的那片快乐的云，飘走了，瓶中那止水也不再平静。虽然，我知道灾难终将过去，我们的同胞战胜灾难的精神又是多么的伟大，我也知道那片快乐的云还会再回来，那瓶中的水还会恢复平静照见大千世界，但是我，没有兴致在这个时候瞎侃什么境界了。
这里，我不再想用“惊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之类的这么一些富有诗意的东西，去发挥我的“说说”而后“再说”、“又说”的过程，恰巧说明对一些事物必须要有一个“众里寻他千百度”的过程，我只想用“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来替代它，或者更为直接地用毛主席说过的“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这样一句政治名言来感奋我们的精神。
好在我于这个之前的那么多的絮叨中，其实处处都说到了“云在青天水在瓶”，这里也只提示一点，“云在青天水在瓶”，依我个人的理解，既是“形而上”的也是“形而下”的“本地风光”。要达到这样的“本地风光”，说难也不难，“目下即是”，说难也太难，可以难到让人一辈子也“莫测玄旨”，因为人认识自己太难了，自己都认识不清，何谈认识这个世界，这也是药山师让李翱“高高峰顶立，深深海底行”的意思，大彻大悟的人，必须要有那个过程，也就是毛泽东说的“实践出真知”的意思。悟者，从心从吾，所以希腊神谕“认识你自己”，这些话都不是乱说的。
这些话头如果再展开，那都是太大的话头，又得非常多的箩筐备在边上，而一看到这些萝筐，那些“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这样一些看起来好象很唯美的诗句，又会蹦出来让我对它们的“实际理地不着一尘”的真义去煞有其事地“亲自一开讲，面容甚慈祥”地喋喋不休了，所以还是打住。不过与药山师基本同时代的沩山师这一句“实际理地不着一尘”后面的那句“万门行中不舍一法”，其实更为重要，我也是遵循此训，虽然心情不好，也得强打精神在这里把《又说“云在青天水在瓶”》勉强收一个尾，该做的事就得尽量做好，这也是孔老夫子“尽人事，听天命”的道理。
不知道这样匆忙的结束，甩队是否满意，如果不满意，可回过头去从一开始的“说说”一直到目前的收尾的文字中去找，很多东西就是这样，最初的往往就是最终的，不是我故意要留个什么话头在里面，正如这个世界摆在我们的面前，我自己也没有想着让这个世界的哪一面先放在我的眼前，的确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而且也想把事情说明白，说没说到点子上，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点，“云在青天水在瓶”的那个境界在哪里，非常重要，“手指不重要，所指很重要”，我的“手指”或者作兰花指状有些个让人觉得可笑，但不影响“所指”自身境界的在此丰富而简单的美丽的真实性的存在。当然甩队或者根本不存在着什么满意不满意，而一听这里的“又说”终于结束了而窃喜，那我此时“仰天俺大笑，扬长而去矣”也正是时候。
唉，去也。（2008.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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