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农民工”改名能承载多少家园梦想? | |||
| 煤炭资讯网 | 2011-7-22 22:22:41 一事一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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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市市长万庆良在广州市委九届十一次全会上,建议用“新广州人”取代原有 “农民工”、“打工仔”、“外来人员”等称呼,促使“新广州人”更好地融入广州、扎根广州。(7月21日中国新闻网)
市长建议用“新广州人”取代原有 “农民工”称谓。应该说,这是一个尊重农民工的可喜信号。但是换个角度看,称谓只是一个代号,取消字面上的“农民工”称谓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农民工”不就是到城里打工的农民吗?农民工一词本身并不代表歧视。农民工真正需要的是权利、地位平等与一个温馨的家园,而不是什么“称谓”名分。一代农民工也好,二代农民工也好,如果不从根本上解决农民工的权利、地位问题,即使称农民工为“上帝”也没有什么意义。给农民工改名只是一种隔靴搔痒式的尊重,并不是脱胎换骨改变农民工群体身份的破冰之响。 现在,政府与社会都在关注农民工,为维护农民工权益作出了不少努力。比如,社保待遇全国“一卡通”;提高农民工资水平;打破城乡壁垒,用居住证取代暂住证;将农民工子女纳入城市义务教育序列,建立覆盖养老、医疗、失业、工伤在内的农民工社保体系,将农民工住房问题纳入城市发展规划,给农民工办理公积金,称呼农民工为 “新市民”。泛珠三角洲、泛长三角洲地区还成立了农民工维权联盟。 但我们同时也看到,因身份差别导致农民工与市民权利不平等的问题仍然客观存在,如城乡公民同工不同酬、同伤同死不同赔,城市居民歧视农民工,农民工子女入学难,农民工就医难、买房难、租房难,等。生活的压力,老板的霸道,城里人的歧视,又没有法律与制度为他们撑腰,不少农民工仍处于无助的境地。歧视农民工、侵犯农民工权利的事情仍时有发生。 当然,在城乡二元结构、身份差别与公众身份情结暂时无法根本改变的现实情况下,指望所有城市居民都主动关爱农民工,维护农民工权利不太现实,即使称农民工为“上帝”也不能解决问题。其实,判断农民工是否受到尊重,关键不在称谓,而在于他们的生存发展权利是否受到尊重。在于政府是否设身处地为他们着想。从制度层面和感情角度消除对他们的歧视观念,全力维护农民工合法权益,关爱农民工形成了风气,尊重农民工成了习惯,帮助他们享受到城市发展与改革的成果,解除他们的后顾之忧,让他们感受到城市的包容胸怀。这才是他们真正需要的。 而且,户口被赋予了不恰当的福利附加值,农民工住房、养老、子女教育都是无法绕去的现实问题。在房价高企的底下,多少农民工有能力在大城市买房置业?农民工尚且不能安居,谈何乐业?“农民工”改名如何承载农民工的家园梦想之重? 正如长期调研农民工问题的安徽省社科院专家王开玉所言,“城市化不仅指农村人口从形式上转化为城市人口,更深刻的内涵是指生存条件、生活条件和生活质量的城市化。城市从心态上接纳他们”。要从根本上解决农民工身份问题,离不开政府和社会为所有公民平等赋权。也期待国家权力机关从立法层面彻底取消户口、身份界限,促进人人平等的公民社会的建设。当农民工感受到来自城市的家园关怀,城乡二元化结构彻底打破,农民工享受到城里人的待遇以后,他们才算真正被城市接纳了。那时,“农民工”称谓自然会退出历史舞台。 (刘凯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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