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煤三代”,煤矿工人的变迁(图) | ||||
| 煤炭资讯网 | 2011-8-5 6:41:35 头条 | |||
本报记者 温亚楠
乌海,这座因煤而兴的城市,曾有无数年轻的人们为之奋斗终身。乌海的发展离不开煤,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的生活更是与煤息息相关。几代煤炭工人挥洒青春和汗水,为了一座城市的崛起而默默奉献。 许春龙,48岁,神华集团乌海能源苏海图煤矿通风区调度员,工龄27年。 许靖,25岁,神华集团乌海能源五虎山煤矿通风区技术员,参加工作3年。 李跃军,47岁,神华集团乌海能源五虎山煤矿通风区工人,煤矿工作20余年。 李桐飞,24岁,神华集团乌海能源五虎山煤矿通风科工作,参加工作5年。 这是四位在煤矿通风部门工作的两代人、两对父子。 “煤二代”的回忆 许春龙和李跃军的父辈也是在煤矿工作终身的老一代工人,现在“子承父业”、人到中年的二人回忆起从父辈至今的日子,有着相同的感受。 对于井下采矿来讲,安全性是第一位的。从父辈工作时完全依靠人工移动的单体木质支柱、直粱到单体液压支柱、钢梁支护和目前使用的掩护型支架,矿井支撑器械的重大变迁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工人的劳动强度和井下伤亡事件的发生次数。 “那个时候在矿上干活的没有不受伤的,很多井下工人多少都被砸伤过,所以家里人并不同意我来矿上工作。”李跃军直言自己到煤矿工作时家里人十分担心他的安全,甚至一度反对他从事井下采煤一线的工作。 随着井下防护设备的逐步改善,采掘工具的先进,除尘工作的全方位防护,越来越多像许春龙和李跃军这样的“煤二代”选择了父辈的职业,投身于煤矿工作。 “父辈们那个年代在煤矿上干活,挣得少还风险大,一个月几十元钱的收入要养活一大家子人,经济条件都不好。” 许春龙回忆起儿时的生活告诉记者,以前父亲都是在家吃饭,自己在上中学的时候都没有去过外面餐厅吃饭;平时更是省吃俭用,零花钱都是论“毛”计算;一只7元钱的英雄钢笔从中学一直用到现在。“那时能够拥有一支英雄钢笔就像前几年的孩子拿到了一部手机一样骄傲。” 在他们的印象中,时过境迁,原来一条油路通向煤矿,附近最好的建筑就是矿上一幢砖木混搭的2层小楼;仅有的电影院只能容纳不到千人,根本满足不了矿上的工人及家属,平时的文娱生活就是喝酒、听广播;一个大澡堂一池水,职工带家属的不知要多少人洗澡,往往来晚了就得忍受伴有煤灰、浑浊的水。 “那个时候每天上班都发愁,一方面是担心安全,另一方面就是工作环境太艰苦。” 说起年轻时对于工作的感受,许春龙和李跃军都表示曾想过放弃,但是由不得不向生活低头。“那个时候,不工作就没法生活,所以每天只能硬着头皮坚持。” 在许春龙和李跃军的眼里,煤矿几十年改变最大的不止安全设备,还有煤矿的建设和工人们的生活质量。 现在矿上修建了公寓、办公楼、调度楼、职工餐厅、淋浴等基础设施,还有广场、公园,环境比以前好多了,可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井下也灯火通明,硬化路面,在井下工作时还会送餐至“井下班中硐室”,供工人们暂时休息;上下班也从父辈们靠双脚步行、他们当年骑自行车、摩托车发展到现在的私家车。煤矿摆脱了脏、乱、险的境遇,煤矿工作者也都愿意留下好好工作。 “现在让我选择的话,比起曾经上班发愁,现在一点儿也不担心安全问题,生活也好了,谁不愿意好好工作啊。”提起现在的工作环境和待遇,身为“煤二代”的许春龙和李跃军都很满足。 “煤三代”的选择 相比起祖辈和父辈年轻时为了生活而选择投身煤矿来讲,作为家中第三代煤矿工人,许靖和李桐飞的境遇要幸福得多。 2006年从技校毕业的李桐飞被分派到乌海市能源有限公司五虎山煤矿工作,回忆起第一次下井的经历,李桐飞又新奇、又害怕:“800米的行人井我走了500米就走不动了,开始发牢骚,那时返回也没有力气,更不愿意继续前进。” 不愿意留在煤矿工作的李桐飞受不了工作的辛苦和长久黑暗,不顾家人的反对只身去外地打拼,但是在外的艰辛让年纪尚小的李桐飞吃不消了。“那时候父亲经常给我打电话讲煤矿的变化,告诉我矿上待遇如何提高、工作环境也逐步改善,让我有了想回家安定下来的想法。” 2007年,在外漂泊了一年多的李桐飞再次回到熟悉的煤矿,希望得到稳定的工作和生活。 与李桐飞不同的是,同样自小生活在煤矿的许靖在大学毕业后就听从家人的建议,参加了神华集团乌海市能源有限公司的招工考试,从几千人中与其他157位年轻人顺利成为煤矿工人。 “比起那些家里有权有钱的同龄人来讲,我们是靠自己的能力找到的工作。”许靖认为,煤矿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从小就与这里密不可分,选择追随父辈为煤矿工作献身也是顺其自然。 提起许靖参加招考,父亲许春龙十分自豪:“有的同事问我给儿子找工作花了几万,其实我就给儿子花了50元的报名费,完全是凭自己的能力考上了工作。” 随着工业的发展,煤矿采掘、防尘喷雾、运输等环节全部机械化,对于工人的要求也从体力消耗升级为技术水平;与过去不愿上煤矿干活相比,现在人们抢着到煤矿工作;曾经在煤矿工作一辈子没有不受伤的,现在在煤矿工作很少有受过伤的;以前采煤一个班组需要60人左右,现在机械化生产只需要不到20人。 当记者问到许靖和李桐飞是否担心过在煤矿工作会患有“尘肺病”时,他们告诉记者,现在煤矿的防尘工作“很到位”,不像过去老一辈煤矿工人那么轻易“中招”。 与不在煤矿工作的同龄人相比,许靖和李桐飞上班下井时要面对脏兮兮的煤尘,但是保证井下安全的责任心让两位年轻人坚守着自己的工作职责不言放弃,沿袭着几代煤矿工人的奉献精神。 左起:许春龙 许靖 李跃军 李桐飞 本报记者 马翔宇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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