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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琴:如烟往事

煤炭资讯网 2013-4-11 11:53:07    散文荟萃
      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是一天最悠闲的时光,喜欢打开电脑,就这样趁着夜色,采着桔色的灯光,任思绪在记忆的空巷里落根发芽。 脑海中时常出现这样一幅画面,大雪纷飞的季节,天干冷,干冷的,祖母惦着小脚,颤巍巍的侧身,伸手从粮仓取几穗玉米出来。咕咕呼唤着她的鸡,一大群鸡扑闪着翅膀,来到面前,我就站在祖母身边捂嘴笑,眼睛滴溜溜的盯着大鸡看。仔细观察看那个羽毛好看些,那只颜色靓丽。一会儿功夫鸡吃饱了,在院子里悠闲的走来走去。祖母也累了,回窑洞休息。我就一路飞跑,喊同龄的孩子来帮忙,我们三四个孩子,人手一把扫院子的大扫把。满院子追赶着鸡们跑,鸡在前面跑,我们在后面追,那真正是鸡飞狗叫的,一会儿功夫鸡跑不动了,实在无路可逃只的钻进柴火垛里。呵呵,一群孩子哪能放过这个机会,趴下钻进柴火垛里,把大鸡一个个拉了出来。有人按着鸡,有人拿剪刀,片刻功夫大鸡在我们的折腾下,活脱脱一个个退了毛的火鸡,鸡们拍打着翅膀逃掉了,现在想想当年的自己真是可恶。注,小时候,农村的孩子没有什么玩具,条件差,每年冬天自己给自己做玩具玩,女孩子做毽子踢,必须要用鸡尾巴上的羽毛。羽毛漂亮越好看的。

  第二天早晨,太阳高照在祖母的谩骂声中,我无事人一样,喜咪咪 的拿着我的战利品去学校,那份骄傲与喜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现在想起都笑,仔细想想,孩子时的我就是一个贪玩的问题少年吧?但是我快乐着。 夏天到了,天气一天天暖和了起来,小河里的水也绿了,我们这群孩子也就乐了,下午放学,背着书包,说是书包,可不记得有书,邀一群同龄的孩子下河捞鱼,书包往岸上一扔,挽起裤腿,一群孩子飞扑下河,我们就站在河里咯咯笑。嬉闹片刻,开始分工,大些的孩子在上游负责往下游赶鱼,年龄小的就在下面挡着一排筐子码的整整齐齐。注,每天上学备着筐子,下学要给猪拾草呢。很是有趣,一会儿功夫,有人捞到了鱼满心欢喜,没有捞到的一副不服输的样子,继续下河。眨眼的功夫,太阳托着长长的尾巴就要下山了,我们也疯够了,抓紧时间拾草,布谷鸟开始歌唱了,它在催我们回家呢。 鱼是有了,可是没办法带回家,我就脱掉老妈做的布鞋,倒真的感谢那段岁月,成就了我童年趣事。给鞋里盛点水,把鱼放在鞋里,水多就往外涌,太少又不够用,要把握的恰恰好。我两手捧着鞋子一路小跑,不时的看看,鱼儿张着嘴,在鞋子里扑腾,只恨回家的路太长,自已没长一双翅膀。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家,把鱼儿一条条倒在洗脸的盆里,围着老妈跟进跟出,央求让我把鱼养着,鱼只喝水,又不吃自家的粮食,我的理由充足,老妈只得勉强答应,我满心欢喜的跑开了,直到晚上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急忙爬下炕,去看我养的宝贝儿,洗脸的盆儿空落落的立在墙角,养的鱼没有了踪影,我就捂着大嘴哇哇的哭,老妈瞪我一眼。我的鱼,我的鱼,哭的要断气的样子,老妈扔来一句话倒掉了。一大家人早上要洗脸呢。这么大的孩子不听话,就知道玩,我恨恨的跑出门。我的宝贝们一条条爬在黄土里,倒活脱脱一个个泥鳅样,满身的黄土只有两只眼睛瞪着。很惨的样子,眼泪又下来了这么多年不曾养鱼,不想养,也不敢养,怕想到它们的样子。 夜深了,记忆中的往事又浮现了出来,一幅幅画面真实而生动,原来一切都不曾离开过,它就在我们的记忆中深藏,总在不经意间涌上心头,那些美好。



本网通讯员:马小琴      编 辑:徐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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