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国伟:又是一年腊八节 | |||
| 煤炭资讯网 | 2015-1-28 10:40:08 散文荟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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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进年关,最是数九严寒天。伴随着农历2014年的第一场雪,再次迎来了传统的农历腊八节。
按照传统的风俗,免不了喝腊八粥、腌腊八蒜。我家处北方,在广袤的华北地区,每年的阴历腊月初八这天都要泡制蒜。
简单地做法延续了数千年,腊八蒜在醋和大蒜瓣儿以及坛子之间,演绎神奇的变化,刺激人们的味蕾。最后的腊八蒜,会变得通体碧绿,如同翡翠碧玉一般。
习俗就是这样,年复一年的轮回,日积月累的凝淀。已然成为了记录岁月,寄宿心灵的一种传统。如今,又到了腌制腊八蒜的季节,赓续传统的时日。
早市上,买回了当年采摘的新蒜,晚饭后,一家人围坐在桌旁,开始了剥蒜。一头头的大蒜散落在桌上,七八瓣大蒜瓣儿扯破外皮的束缚,在指尖悄然滑落、分离,进入了各自的世界。
剥离成单独的蒜瓣后,下一步是一瓣瓣的剥蒜。那是薄如蝉翼般的外衣,经历了岁月的洗礼,曾经的婉约柔韧,而今已是薄薄的一层硬壳。
大蒜被一颗一颗逐一地剥去外衣,弹出了一颗颗晶莹剔透,宛如羊脂的蒜瓣,光光的,亮亮的,白白的泛着浅黄,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精神,一股子灵气,甚是喜人。
不知不觉间,眼前的桌上已经剥出了小小的一堆,杂乱的堆积成不大的一座蒜山,巍峨的挺立在桌的中央。偶尔有几个体态滚圆的大蒜从上面滚落下来,在周边重新组合,焕发着新的生机。
静静地注视着这群白白的光亮,思绪也随之起伏跌宕,想到了人世间的美好与沧桑。忽然间,仿佛看到了她们有了生命,昂起了头颅,挺起了胸膛,舒展了四肢,用拙笨且原生的展现,变幻着形态各异、仪态万方的婀娜。
静默的蒜瓣在我的“指挥”下,这些赋予了生命的精灵,忽而变化成一尾款款游动的金鱼,忽而又成了一只轻盈的蜻蜓,再往后,她们演绎了生机勃勃的椰树,花好月圆的紫荆……
我感谢腊八节,让我给她们搭建了这个舞台,尽可能让这些精灵展现出不同寻常的美。在与她们的对语中,我感觉读懂了她们内心孤独与激情的碰撞,那是不屈的奋争,那是昂然的舞蹈,那是尽情的怒放。
把蒜瓣放进了预先准备的坛子,倒入了香醋,终于完成了腊八蒜的制作过程,而我却感觉经历了一场心灵的洗礼。我在想,忽然的灵念闪现,竟使我看到了生活的美好,作为一群静默的生灵,她们对生活无限的向往,超脱的姿态,无时不刻,都让我感动。
面对未来生活,我无言以对,只有乐享美好,只有昂扬奋进!
作于2015年1月27日 腊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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