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成军:小 船 | |||
| 煤炭资讯网 | 2015-1-4 10:11:42 散文荟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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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船的快乐是每一个人最大的诱惑,挡都挡不住,尤其是小孩更是神往,陆地上长大的孩子,会水的不多,会摇小船的更少,就说我们小时候,村子附近有着得天独厚的的条件,有河、有水库,能够常年在河里、水库里混,从浅水,到深水,虽然被水淹过,也喝过无数次的水,慢慢的都能自学成才,成为游泳的高手。那时如果要求大人教教游泳,大人们总会说:教什么教,喝几口水就会水了,不像现在的孩子那么金贵。我就有过深刻的体会。有一次十几个伙伴一起去水库上一个水池内洗澡,由于人多,水泛起的波浪一浪接着一浪,水池里的人多,造成水位上升,一下子超过了鼻子,造成呼吸困难,当时感到大脑一片空白,猛地用力一登,就学会了最初的狗刨,那一瞬间的感觉直到现在仍然没有多少记忆,只记得有几个年龄大我几岁,又会游泳的哥们可能是上去扯了我一把,才得以浮出水面,本家的一个小叔见到我妈就告状:嫂子,你儿子差点淹着,他还小,千万不要叫他跟着大孩子洗澡了,母亲听了脸色大变,狠狠的揍了我一顿,一个多月没让我到水库甚至河边洗澡。
十二岁那年,我已成为同龄人的游泳高手,在学校是他们的班长,放学后是孩子头,少者五六个,多者十几个,走西街,串东街,那时候农村特别穷,馋的时候偷人家的枣,择人家的杏,玩得是投瓦、甩元宝,弹溜溜蛋、冬天玩捉迷藏。 盛夏的一天中午,下地割草回来时,热的难受,身上又脏又有汗嗅,有个伙伴提议去水库洗澡,大家一致同意,到了水库大家跟下饺子似的扑向清凉的泉水,尽情享受洗澡的乐趣。有一个人看到一支小船停在水边,无人看管,提议上船玩耍,于是解开船绳,拿起桨,划起船来,船便慢慢游动起来,由于不会使用,尚且年龄12岁左右,力量又小,船到深水时好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似的,怎么划船都不动,有两个水性比较好的下水推船,由于船体常年在水里,周围长出水草,太滑使不上劲,无法让船靠岸,时间一长,无计可施的大家惊慌起来,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大难来时各自飞,首先第一个不仗义的是小宽,水性好,跳进水里轻松游到岸上,第二个是路线,第三个是小雪,第四个是我,看到情形不对,也心慌起来,对最后两人说:你们等着,你们水性不好,千万不要下水,我们喊大人来帮忙,于是也跳下水去,第五个是毛四,哪能听得进去我的话,不顾一切的打着狗刨勉勉强强游到岸边,在大家的帮助下才上得岸,总算没有问题,坏就坏在第六个小河,不会水还往下跳,被我们及时喊住,可是已经是一条腿在船内,一条腿在船外,吓得哇哇哭个不停,我赶紧安排一边去找大人,一边我和登攀一起重新游回小船,希望能够把他托尽船里,但是经过船上船下几番努力,由于他太紧张,死死抓抓住船帮不松手,没能托回船里,好在没有多会本家的大叔赶来,把船划到岸边,他才得以解救。闯了大祸,大家都心照不宣,装作没事人一样,几天后大人知道了,狠狠地教训了我们一顿,从此小伙伴们象似长大了许多,再也不敢惹祸了。
后来,有的上高中,有的上中专,也有的初中毕业后务农,只有小河由于得了癌症,19岁便离开了人间。那时是母亲告诉我小河生病了,至于什么病,当时不知道,是小河母亲传过话来,说小河很想我们,希望我们几个要好的伙伴能够看望看望他,给他些许的安慰,于是我就邀了儿时的几个伙伴一起去看望他,看到我们几个来看他,他的母亲感动地眼圈都红了,虽然我们还不懂得买些礼品,也不甚知道病情的严重性,净说小时候的调皮事,但小河显得非常高兴,甚至忘了自己的病情,谈话中,他还念念不忘那次船上发生的事,感谢大家的不离不弃和相助。特别对我表示由衷的钦佩和信赖,两个月后,当我再次回家时,他已永远离开了人世,留给他父母撕心裂肺的痛苦,留给我们却是无尽的失落和惆怅。
一晃20年过去了,过去的情景时不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留在我的回忆里,让我越发的怀念,这可能是人随着年龄的增强越发容易怀旧吧,我珍惜那美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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