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沈岐：底层的诗歌-中国煤炭（煤矿）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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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沈岐：底层的诗歌

煤炭资讯网

2015-6-26 17:50:53 诗歌版

                            一

十八岁知青招工便与煤矿打交道
回顾起来已经走过了四十个年头
全国的煤矿下了几百个
急难险重的抢险现场事故现场
也到过很多每一次面对矿难
心灵都是一次折磨
每一次抢险所面对的危险和不可预知
都和家属们的心一样的痛
几百米的地下有人说那是坟场
当然这些话不敢明说这是一种选择
还有人说是从地心里捧出太阳
这些话可以光明正大的说
但很少有人在井下面说
我把这两者联系起来
捧出太阳的有智慧有苦闷也有白骨
燃烧的有矿工的汗水结晶
也有鲜血浸透的黑色煤块
你在燃烧中的黑烟里
看到了什么嗅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煤矿是高危行业很多人听到了就会颤栗
煤矿是国家能源的支撑行业
成百万的煤矿人奋斗在井下
面对他们要说什么
那个恐怖竖井那个阴阳相隔的地下
那个不知明天照样能否升起的早晨
如果我们的诗歌都是这样的经典
那我们的煤矿还是什么
人间的炼狱或是在炼狱里煎熬的人
一代一代还要传承的煤矿人
煤矿工作当然不是在天堂里享福
煤矿工作当然也不是在地狱里煎熬
煤矿工作是有他自身的特殊性
煤矿也是高科技汇聚的地方
煤矿没有那么多的白骨有的却是智慧
没有人会相信白骨能支撑一座现代化的煤矿
只有智慧和掌握高科技的人
才是煤矿的现代化主人
底层诗歌对煤矿工人来说很形象
工作的环境就在几百米深的井下
头顶的一盏矿灯就是能看见的就是几亿年前
与几亿年来地质变迁的对话
你是害怕呢你是激动呢你是背负着他诅咒呢

                              二

现代化的矿井下过在那里你感觉不到走向黑暗
以为是进入了太阳光明的隧道
简陋的小煤矿下过几乎是匍匐着采煤
岩石释放压力的爆裂声让人胆裂
有过煤矿服务于政治的需要
在不适合开采的条件下建设的煤矿
我曾冒昧地走上大礼堂的讲台掀开
矿长不让掀开的幕布
幕布后面是什么是落到顶的黑漆漆的棺材
那是一个噩梦的晚上给我涉世未深的躯体
是一个重锤般的打击好几天吃不下饭
在煤矿听到的哭声太多了
儿子哭爹妻子哭丈夫白发人哭黑发人
在我们国家煤矿生产力落后的时候
事故很多以至于百万吨煤制定了死亡率
煤是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这一点都不假面对未知的大自然
面对高危的瓦斯水患塌方人为事故
搞煤矿的知识分子深感耻辱
同时技术的进步和推广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我曾到过很多瓦斯爆炸事故现场
也曾到过突水事故现场
面对劫后余生我看到了什么
不仅仅是痕迹是残留的碎片是事故的原因
而这一切应用怎样的技术才能不发生
在煤矿井下会遇到各专业的技术人员
有博士硕士学士还有专家
还有刻苦钻研的工人农民工
许多年过去了现在是否很少听到矿难的发生了
尤其是大型煤矿的大型群体事故
这就是我们现在的煤矿形势
逐步在向科学管理高科技控制安全化生产
先进的集约化的科学统筹方向发展
底层的诗歌缅怀过去的悲伤
但更多的是今天的责任
是血写成的规章制度执行它不可马虎
我更愿意为那些勤奋刻苦的工人而写诗歌
他们会问很多的问题有的问题你必须思考后才能作答
他们是新一代的煤矿工人
苦闷怨天尤人不知进取这些都不属于他们

                         三

什么样的精神属于煤矿工人
底层工人除了呐喊挣扎改变
他们还会在骨头里开花
在骨头里生长的蟋蟀最厉害
曾经有个问题
诅咒的工作为什么还要干
风雨兼程的路为什么还要走
明知道是个坑为什么还要跳
其实人生无奈多于选择
诅咒工作是因为你在最底层
繁重单调无聊报酬最低
所以痛苦诞生的诗人都带有烈酒的味道
挣扎抗争拼搏试图改变不甘的人生
彰显了痛苦却无奈于痛苦
还得一波一波的传承着痛苦
痛苦天问的诗拯救不了痛苦
只能让痛苦埋藏的更深
因为痛苦在诗里已经没有了希望
谁能相信千百万人痛苦在自己的事业里
我们的产业工人吗还是诗人
风雨兼程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
同样的路走腻了就没了感觉
在这条路上发生的些许诧异
也能揪起半天的叹息
流水账的句子攀爬的楼梯电梯
溅起的泥点子快乐的司机
诅咒阴暗心理诞生的阴暗快乐
现实有多少坑知道的不知道的给别人挖的
看着别人跳坑你高兴的要死
那个职位那个权力魔鬼的金字塔
属于你的就不属于我的
结构土木结构钢筋结构砖混结构
同样的材料不同的位置
你能辉煌千载我就得毁灭尘埃
现实的坑啊跳与不跳都不是为了那个坑
而是那个坑所要实现的价值
跳下去了也许就发现了财宝
跳下去了也许就是死亡
总是在琢磨与被琢磨中
底层就是这个样子一座大厦的基础
你会看到灯火辉煌美丽的景致
然而大厦屹立于百年之中
最后一个人会想到那个不是诗人的人

作者：中煤科工集团西安研究院有限公司马沈岐

编辑：肖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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