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欣:树 魂 | |||
煤炭资讯网 | 2015-8-5 19:25:03 散文荟萃 | ||
我经常坐车去众维煤业的人都知道,绵延60多公里的山路上,傲然屹立着一棵胡杨树。
它生长在山路边上的拐角处,背靠着山水长时间冲刷形成的小河。越过一米宽的河道便是天山的脊梁。山脊上稀稀落落的丛草和贫瘦的树丫,越发衬托出这棵胡杨树强大的生命力。它的树形像极了一个魁梧的男性。挺拔的躯干上只长着俩个大枝叉。大枝叉没有长在躯干顶上,而是留出了和人的头同比例的的位置。尤其是夜间,长长的的山影被皎洁的月光拉出好长的时候,它就像一个巨人一样挺拔着身姿,一动不动的望着来来去去车辆和行人。
每次经过这里的时候我都会静静的望着它,被它身上笼罩着的“神秘力量”所吸引,就像躺在摇篮车里的小娃娃控制不住内心的好奇一次次的打量着身边巨大的黑衣人一样。我的心里装满了疑惑“它从何处而来?为何如此特立独行的选择贫瘠的山里?它在思考些什么?”然而这些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连山里放牧的老人也只是告诉我说“这棵树是有魂的。”
我想,这棵树也行是有魂魄的。它把自己幻化成人的形态,张扬着个性,特立独行的耸立在山间小路上,像顽皮的少年趁着黑夜恐吓着往来的行人。连修路的世人都看出了它的恶作剧,在狭窄的山道上给他留下一片玩耍的天地。它又是入定老僧,远离喧嚣闭关修炼。在贫瘦的土地上,以风霜雨露为食以日月星辰为伴,沉淀内心静思自我,参透自然万物的生死更替。
我想,这棵树本身就是有魂魄的。无论何时何景,它始终选择守护着这片土地,守护着山上的鸟兽山下的人们。它给挨寒受冻的鸟儿留下了栖息地,为迷路的野兽寻到了庇护所,为行色匆匆的人们留下了静思的时光。它没有喧嚣着告诉世人:“看呢,我一直在守护着这片土地。看呢,我是多么伟大的奇迹。”它傲立在云山间不悲不喜,时光在它身上也只是洒下了春夏秋冬的痕迹。
它的魂魄就是守护,无论幻化成顽皮孩童还是入定老僧,它始终坚守在这块土地上不离不弃。它的静默便是最好的阐释,阐释它的魂就是守护,守护着它热爱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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