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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关锁:梅花颂

煤炭资讯网 2016/10/28 12:20:32    诗歌版
                引   子

梦里几度访梅岭,
雪拥蓝关阻行程……

几回回铺好素笺提起笔,
搜索枯肠难成文……

魂儿牵哟,梦儿萦,
我多想画幅小照送给你——我的“心上人”!

可叹我画干画枝画花蕊,
却始终画不出梅花风骨梅花魂……

恋之切哟,爱之深,
愧对你啊,我慕名已久而未谋面的好知音!

就此罢笔吗?我岂能甘心!
“十年磨一剑”啊,我终于呕心沥血绘就这幅兼工带写的《梅花颂》—— 

                 一

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你的呢?
具体日期已经记不清……

是大年后邻家墙壁上那张画着梅花的国画,
还是完小读书时身后那位同学小说精美的皮封?

是初中女教师美术课黑板上那简洁遒劲的写意,
还是毕业后同窗好友信封上那古色古香的造型……

虬干苍劲的枯枝,旁逸斜出的疏影,
生机盎然的花蕊,清丽挺拔的风韵……

逞俊兮竞秀寒林,含笑兮流芳隆冬,
你乐观豁达的气质让我为之开心,为之提神;

立高标于巉岩峻岭,迥末世而独立红尘,
你超凡脱俗的风姿使我为之迷醉,为之沉吟;

葆斗志于雪压冰封,报春讯于万物懵懂,
你追求理想的执著使我为之鼓舞,为之振奋……

你枝繁花艳的丽影,
就这样悄悄潜入了一个花季少年的憧憬……

你丰神绰约的身姿,
就这样亭亭玉立于一个文学青年的梦中……

                   二

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你的呢?
为解答这个问题,使我大伤脑筋——

“前有梅林,饶子甘酸,可以解渴。”
是不是带兵远征的曹孟德这句话,勾起了你的馋虫?

“小亭樽俎青梅煮酒,二人对坐开怀畅饮。”
是不是青梅煮酒的典故,激发了你的豪情?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是不是小学语文课本上王安石的这首五绝,诱发了你的雅兴?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是不是初中语文课本上陆放翁的这首《卜算子》,引起了你的同情?

“一夜寒霜凄冷后,香动琼枝添新秀,
情窦初开能左右?红梅朵朵风招手。”
难道是那红艳艳的花朵,点亮了你黯淡的眼睛?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
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还是她洁身自好的品格,恰好与你道合志同?

说“是”也对,我不否认,
因为这些,都可以说是我和梅花之间的“媒人”。

说“不是”也行,我不确定,
这些似乎都不是我和梅花一见钟情的最初动因!

素未谋面却心心相印,
互不相识却灵犀相通!

个中情由,说不清道不明
我迷惘,如坠十里雾中……

                      三

“疏枝横玉瘦,小萼点珠光。”
是恋你的色吗?小园内占尽风情。

“学妆如小女,聚笑发丹唇。”
是迷你的态吗?轻掩口娇羞可人。

“香闻流水处,影落野人家。”
是醉你的香吗?暗香浮月下黄昏。

“欲传春信息,不怕雪埋藏。”
是惊你的胆吗?斗风雪气贯长虹。

“一朵忽先发,百花皆后春。”
是佩你的识吗?立潮头时代先锋!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是敬你的谦吗?不居功幕后英雄!

梅花哟,亲爱的,莫怪莫嗔,
我不知用怎样的笔墨和辞藻形容此刻的心情!

“老仙醉吸墨数斗,吐出梅花个个真。”
我羡慕元末会稽九里山下那个戴笠披蓑的放牛翁,
描尽天下梅花姿色神态,开创万代梅派画风!

“阅尽千葩百卉春,此花风味独清真。”
我责怪僵卧山阴孤村那有才难施有志难伸的陆放翁,
你风味各异的160余首咏梅诗让无数后来人愧步后尘!

尤其不能容忍的是那个林和靖,
你高调把梅花娶进家门,
难道就不怕引起全天下“梅花迷”们的“公愤”?

梅花哟,亲爱的,
有那么多人愿做你的“红颜知己”,
怎不令我的“小心肝儿”无端生恼恨? 

                    四

虽然知道自己的恼恨师出本无名,
毕竟你连梅花的容貌是胖是瘦都搞不清。

跟可笑的是,你连梅花的家世都未细打听,
更不了解她姓甚名谁“父母姊妹”为何人!

就连眼前这封不知所云的“求爱信”,
也是年届知命方才斗胆寄给您!

时光荏苒啊,岁月流金,
一个偶然的机会,使我见到了梅花的“真身”!

得益于国家新农村城镇建设的强劲东风,
一批梅花苗木,落户邻县乡宁台头李子坪。

树干是笔直的,昂首上挺,
哪里是国画上的虬曲苍劲?

枝梢是茂密的,郁郁葱葱,
哪里有画家笔下的横斜疏影?

花朵是碎微的,弱不禁风,
哪里是想象中的繁花似锦?

香味是清淡的,几不可闻,
哪里有诗人笔下的十里香风?

我不敢置信,我失望透顶,
难道这就是我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五

“朋友,别怪我跟你较真,
你的先入之见误你半生!”

耳闻为虚,眼见为实,
你看到的才是梅花的真身!

那些旁逸斜出的盆景,
是园丁们斫正删密锄直养成的‘病美人’!”

龚自珍的教诲,如醍醐灌顶,
更如当头棒喝,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病态”怎能够成为“常态”?
人为的束缚和压制,最能够掩盖时代的最强音!

梅花的树干就应该这样笔挺,
宁折不弯,铁骨铮铮;

梅花的枝梢就应该这般茂盛,
随心所欲,张扬个性;

梅花的花朵就应该这般普通,
平平凡凡,从从容容;

梅花的香气就应该这般散淡,
潜移默化,缕缕沁心;

梅花哟,亲爱的,
你早就应该从神坛上走下来,
“嫁给”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尾   声

秋去冬至,百花凋零,
梅花正养精蓄锐等待节令!

号角声声,春潮滚滚,
梅花正枕戈待旦准备出征!

击鼓传花,战鼓催春,
一曲《梅花颂》,即将接近尾声……

为梅花辟馆,为梅花医病,
我甘受诟厉抨击“文人画士孤癖之隐”;

为梅花礼赞,为梅花歌吟,
我满怀激情呼唤思想解放人才辈出的新政!

飞雪连天何足惧,
披荆斩棘向前行!

梅花哟,是你给了我力量和支撑,
走出沼泽泥泞,攀上巍峨顶峰!

梅花哟,我愿与你携手并肩生死共,
凌寒不屈,傲霜斗雪一路笑春风!

    注:这首诗最初动笔于2003年冬。中学时代,我曾经有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那就是为“岁寒三友”和“花中四君子”每位植物写一首抒情长诗,以表对她们的崇敬之情。然而,由于受知识、地域、见识等局限,本诗刚刚开了个头便无法写下去了。近日,我从网络上了解到,梅花是蔷薇科李属的落叶乔木,通常在冬春季节开放,与兰花、竹子、菊花一起列为“四君子”,也与松树、竹子一起被称为“岁寒三友”。中华传统文化中有“春兰夏荷,秋菊冬梅”之说。凭着耐寒的特性,梅花成为代表冬季的季花。梅花原产于中国,后来引种到韩国与日本,具有重要的观赏价值及药用价值。梅花蕴含着中华民族的审美趋向、情感脉络和道德标准,是中华民族之魂,是中华民族的精神象征,象征中华民族儿女坚韧不拔、不屈不挠、奋勇当先、自强不息的精神品质,具有强大而普遍的感染力和推动力。别的花都是春天才开,它却不一样,愈是寒冷,愈是风欺雪压,花开得愈精神,愈秀气。它是我们中华民族最有骨气的花!几千年来,它那迎雪吐艳、凌寒飘香、铁骨冰心的崇高品质和坚贞气节,鼓励了一代又一代中国人的精神和意志。有人认为,梅的品格与气节几乎写意了我们“龙的传人”的精神面貌。全国上至显达下至布衣,几千年来对梅花深爱有加。我国文学艺术史上,梅诗、梅画数量之多,足以令任何一种花卉都望尘莫及,可惜截止今天尚没有一篇歌颂她的现代抒情长诗。经过一夜的挑灯夜战,今天终于将这篇《梅花颂》续写完成了。盼能在有生之年完成夙愿,将“岁寒三友”和“花中四君子”系列逐步创作出来,敬献给广大读者吧!

作者:晋能集团四通煤业 马关锁      编 辑:肖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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