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 亮：胭脂泪（长篇小说）第十三章 花好月圆 | |||
| 煤炭资讯网 | 2016/11/9 11:08:53 小说、故事、杂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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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明月悬天空，清辉遍地洒人间。花好月圆人团圆，黄金满地香满园。今年中秋节的月色皎洁，淡蓝色的穹顶之上，寥寥的几颗星星还眨着瞌睡似的眼睛，一阵清风徐来，院子里金黄的菊花轻轻的随风摇曳，发出阵阵沁人心脾的清香。 晚饭过后，虎子一家人围坐在院子里的一张方桌边，桌子上放着供奉嫦娥仙子的各种水果，桌子中央一个圆盘上放了一块大大的月饼。今年家里人丁兴旺，添了两口人，孙子和孙女，按照老规矩，家里每增一口人，月饼要加半斤，去年因为有胭脂的缘故，就加了半斤，今年又增加了一斤，月饼也大了一圈 。 浑州的月饼好吃，实足的四油四糖，酥得都掉渣，甜得好似蜜，放在密封的大缸里， 可以长久保鲜，光说不吃，你永远体会不到其中的滋味。相比起来，什么太谷月饼、丰镇月饼、神池月饼这些都有些美中不足了。方桌上大月饼弥散出鸡蛋、五仁和麻油混合的诱人香气，勾起孩子们肚子里的馋虫， 让人有种大快朵颐的冲动。 胭脂也怀抱着一双儿女围坐在桌旁，两个小家伙都用棉被包着，只露出两张粉嫩的小脸，黑亮黑亮的眼睛像在清澈秋水中荡漾的一颗颗宝石，头顶上的头发也黑多了，密多了。 虎子的奶奶早就被虎子抱坐在靠凳上， 松弛的脸上满是皱纹，书写着岁月的沧桑，嶙峋的手上青筋突显，只剩下一层薄皮包裹着骨头。老人今天的精神头不错，看着儿孙满堂， 团团圆圆围坐在自己身边， 非常高兴。他们身上流的是自己的血，也是自己生命的延续、香火的继承。老人在有生之年能够看着孩子们出世，四世可以同堂，可以尽享天伦之乐，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就算功德圆满了。老人最近的身体状况是越来越差了，饭也吃得少了，精神头儿也比以前差了好多，她自知来日不多，她想在有生之年，和孩子们朝夕相处，好到了黄泉和老头子多说叨说叨。 今年的雨水勤，收成比较好，又加上虎子转为正式工的事和二虎子顺利考上中专学校的事，让虎子他爹晚上多喝了几杯，所以老人有点话多，把胭脂夸了又夸，夸得胭脂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一家人坐在那儿，边赏月边闲聊。 虎子的二弟也从省城的煤校回来了，兄弟俩也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二虎向全家人简单介绍了一下学校的情况，自己的学习、生活情况，虎子又向兄弟勉励告诫了一番。 二虎这孩子从小听话，在学习方面很刻苦，各门功课成绩都很好，在认真思考了虎子的建议后，决定报考省煤炭工业学校采矿专业，后来果然如愿。 在中考后的一个多月的耐心等待中，二虎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全家人都为之高兴，可随后，虎子的爹娘就发愁了，为学费的事发愁。尽管学校吃饭有补助、住宿不要钱，可学费还得交，一年五百多的学费，顶得上田里一半的收成。家里的欠债，虎子已经给还清了， 也没攒下几个钱，田里的庄稼还没到收割时间，换不成钱，二老也知道胭脂盖房的钱还是找亲家借的，这五百元学费可把虎子爹娘给愁坏了。 眼看都快开学了，二虎的学费还差三百多，二老是焦头烂额了。正在二老眉头紧锁、一筹莫展的时候，胭脂拿来五百块钱交给老人，除了交完学费，还有点富裕，这真是雪中送炭，给老人解了燃眉之急。别看胭脂一心忙在盖房上，可二老的心思，这闺女早就看有眼里，急在心里了，可自己手里也急用钱，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好在砖瓦钱可以暂时賖着，就临时先让二虎交学费，自己再想办法筹措。 胭脂走后，二位老人真的很感激这闺女，自己盖房都没钱，还替他们想办法，真是个好孩子，虎子真娶了个的好媳妇。 夜色有点深了，胭脂和虎子先抱着孩子回到自己家里，其它人收拾残局。 虎子和胭脂打发孩子睡了，俩人又开始缠绵。 “我媳妇真是大公无私，把自己的盖房钱给二虎交了学费，这么大的事，眉头也不皱一下。”虎子说。 “我也是为了你好，看二老愁成那样了，我也着急，好在咱的砖瓦钱不是能賖吗？就先给他交学费了，再说不是长嫂为母吗？我这不是比他大一截吗？比他大，那就也比你大，你说你该叫我啥呢？”胭脂有点坏坏的，想占虎子的便宜。 “叫你啥？先给吃点奶再说”，说着就把胭脂压在身下。 胭脂边挠着虎子的胳肢窝，边“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她为自己的捏揄而得意。 这几天，这俩人恨不得把分别时候没做的功课全都补上，乐此不疲。每次虎子都是龙精虎猛尽情发挥，折腾的胭脂如痴如醉酥软如泥，二人纵情地享受着肉体的快慰。 八月十六，虎子带着胭脂抱着娃又去看望了老丈人，在刚回来的时候，虎子就拎了一大包的东西看过老人家了。岳你岳母看着女儿、女婿、外孙都来了，非常高兴。老丈人和虎子说话，问这问那。丈母娘忙着杀鸡、做饭，胭脂想去帮厨，她娘不让，说“管好孩子就行了，别的都不用做”，胭脂就陪着虎子和爹说会儿话。 八月十七，虎子该走了。气温骤然下降，昨天还是风和日丽，今天就有点秋风萧瑟的感觉了，太阳在一片薄云的遮掩下，朦朦胧胧的发出红晕的光，几片黄叶在秋风中飘零。 “无边落木萧萧下”，村口的杨树在秋风的拂扫下，落英纷飞。树下的胭脂的身子有点发冷，虎子爱怜地拥着她。胭脂真舍不得让他走，尤其是连日来的缠绵，让胭脂食髓知味、意犹未绝。胭脂不住的抱怨虎子是个薄情郎、负心汉，虎子又何尝不是留恋那蚀魂夺魄的漫妙身姿，可养家糊口的重任在肩，无奈虎子只能在胭脂的泪水涟涟中、在胭脂的千拉万扯中忍痛割爱了。 虎子回来的这几天，胭脂被滋润的气色红润、精神饱满，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活力，耸胸平腹翘臀凹凸有致，S形曲线也更加夸张， 再加上迷死人不偿命的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眸和鲜艳欲滴的红唇，把少妇的身姿与丰韵尽显无疑，活脱是貂蝉转世、贵妃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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