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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 亮:胭脂泪(长篇小说)第三十章 苦命的芸子

煤炭资讯网 2016/12/10 11:32:18    小说、故事、杂文
   在麻地沟里灵丘疙蛋家的台阶上经常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年青女人,尽管身上的衣服已经洗得发了白,还是那么的干净,没有沾染任何污渍。她的身材高挑,前凸后翘,漂亮的脸蛋虽然不施粉黛,但是仍然掩盖不住精致的脸庞。她不大爱说话,除非有有人主动问话,她有两女一儿,其中儿子是个超生子,当时她怀上这个超生子纯属是个意外,她本来打算把孩子做了,可架不住这个混蛋男人的苦苦哀求,当时心一软,自己便遭了罪。
   芸子的男人是那种蔫不拉机的混蛋。芸子说,当时她们俩人所在的村子隔着二三里远,平时下地干活的时候,偶尔会遇到,仅仅是彼此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而已。
   一次偶然的机会,芸子和他走在了一起。
   那是一个赶集日,芸子和村里几个姑娘去集上买日常用品,她只顾上东张西望了,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小偷这个行当。她看了绣花线挺好,选好的顔色,正准备给钱的时候,突然发现钱包没了,这下芸子慌了神,她环顾四周,人们都在忙着买卖东西讨价还价,根本看不出来哪个人像小偷,她急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包里还有给老娘抓药的钱呢。
   正在这时,芸子的男人出现了,他抓着一个瘦弱的猥琐男人就朝芸子这儿走了过来,眨眼就来到了她的跟前,“姑娘,你丟了钱包了吗?”
   “是的,我的钱包找不到了。”芸子焦急地说。
  “把钱包还给人家。”说着,踢了一脚旁边那猥琐的男子。
   这个猥琐男心有不甘地把钱包还给了芸子。芸子的钱包失而复得,她非常感激眼前的这个男人,说:“谢谢你,帮我找回钱包”。
   “小事情。你是西柳村的吧,我是东柳村的,我叫书成,认识一下。”说着,伸出了右手。
   芸子不好意思的伸出了手,她从来没有异性有过身体的任何接触,“我叫芸子。”
   书成紧紧握了一下芸子的手,就告别了。
   芸子赶紧到药铺找郎中把药抓齐,就离开集市,没曾路上又碰到书成,芸子再次表达了对书成的感谢之情。
   临到了分别的路口,书成说:“有时间,我到你村子去找你,行吗?”
   芸子不好意思拒绝,随口就了一声,“行。”就招手再见了。
  过了没几天,半上午的时候,芸子正在院子里推碾磨面,书成就来了,一看到芸子正汗流满面的磨面,便把芸子替了下来,利用半上午里时间,他把一袋子小麦都磨成了面,累得气喘吁吁,脸上流着汗。
   芸子心里过意不去,递给他一条干净的毛巾。
   芸子家里就她和母亲,父亲早些年因病去世了,母亲也是常年有病,所以家里的活都是芸子自己干。芸子的娘一看,这小伙子挺勤快的,一来了,就抢着干活,所以也就默许了她们之间的交往。
   书成有事没事的就往芸子家里跑,不久,村子里都传出了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也传到了芸子她娘的耳朵里,老人的面子薄,有点受不了。
   一天,书成又来找芸子了,芸子她娘就把书成叫到屋里,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书成,你和芸子也来往了一段时间了,选个日子就办了吧,省得村里人说闲话。”
   “行,我回去看个日子.”他满口应允。
   话说没几天,书成父母就把日子定在了腊月初八,书成就把芸子娶回了家。
   刚开始,书成也挺好,不让芸子干活,家里的营生都抢着干,后来书成到矿上当工人去了,芸子也跟着来到了麻地沟,这就是芸子成家的经过。
   没曾想,书成来到矿上, 就发生了变化,开始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每次输了钱回来,就回家和芸子闹,让芸子往出拿钱,甚至还偷偷把芸子的手表拿出来,去还赌债,为这事儿,两人没少吵架,甚至出手。
  自从书成染上赌博恶习之后,再也不好好上班了。他大清早就出门了,晚上很晚才回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像刚洗完澡那样儿,回家后心安理得的坐在那儿吃饭、睡觉。到了月底,工资没有一分。芸子上单位去找队长问情况,队长说书成这一个月根本没来上班,这一下把芸子惹恼了,连大带小五口人,家里吃啥喝啥,回去以后,又难免打闹一番。
   书成自从染上了赌瘾后,烟也抽得多了,每天两盒小迎宾。每天早晨起床后,躺在床上先抽上两根烟,晚上睡觉前也是如此。他平时抽起烟来一根一根接起来,基本上不浪费烟屁股,也节省火柴。身上散发着一股股浓烈的烟味,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熏得黄黄的,像两根干柴棒子,活脱就是个大烟鬼的形象。
   书成在外边赌完了,就带着满身的酒气回来,家里的任何事情都仿佛和他没有关系,啥事也不操心,倒头就睡。几个孩子也像是和他没有血源关系一样,不管不顾的。
   每次赢了钱之后,书成就在外面胡吃海喝,还下歌厅找小姐,基本上不碰芸子,只是偶尔性起,才发泄一下。
   芸子不是没想过和他离婚,可是她考虑孩子们的感受。大女儿十岁了,小儿子四岁了,离婚了,三个孩子该咋办?拖着三个娃,哪个男人愿意拉这旱船?
   每次吵了打,打了吵,芸子闹着干脆和他离了算了,有没有男人都是一个样儿,可书成每次都是痛哭流涕,一副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样子,再加上三个孩子鼻涕一把泪一把,抓着芸子的手,扯着她的衣服,哭得一塌糊涂,她又狠不下心来。日子过得吃了那个清苦,炒菜没肉没油,馒头也吃不饱,家里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就这样干熬着,过一天又一天,芸子也不知道这种日子哪天才能结束,生活没有一点希望和盼头。
   沟里的人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托人给芸子找了一份烧锅炉的临时工,虽然工作脏点苦点累点工资低点,但是每个月能开支,有固定收入,芸子的生活费算是有了着落,孩子们也不用再跟着吃了上顿没下顿,就这样闭着眼睛瞎活吧。
   芸子说:“这就是她的宿命,都怪她一时瞎了眼,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英子告诉她,“人分为两种,一种人表面是好人,骨子里是坏蛋,一种人表面是浑蛋,骨子里是好人。煤矿这地方,就是个大融炉,它能让鬼变成人,像李二那样的,也能让人变成鬼,像书成这种混蛋。”
   芸子在锅炉房干着活儿,整天和煤面子打交道,可依旧掩盖不了她的美丽。锅炉房的班长早就留意这个浑身上下洋溢着少妇丰韵的女人,尽管她衣着朴素,尽管她素面朝天。
  “芸子,缓缓吧!我来推车。”麻班长关切地说。
  “不用了,谢谢你。”芸子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和两个浅浅的酒窝。
  “芸子,擦擦汗。”麻班长递过一条毛巾。
  “谢谢。”芸子把脸上的汗水轻轻擦去。
   佛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人心都是肉长的,就这样时间一长,芸子的心里对麻班长生出了好感,书成没有给她的关心和温暖,麻班长给了,让她心里暖暖的。
   这天,芸子上夜班,她给锅炉里加了两车煤后,就在暖气的排管旁休息了。半夜时分,麻班长过来,在她的耳边亲吻,并在她的胸脯上来回揉搓,芸子在梦中感觉非常舒服,有一种对性爱的渴望,书成都有几个月时间没有碰她的身子了。随着麻班长的手劲加重,芸子彻底清醒了,她一看是麻班长,一下子拿开了他的手,自卫的护住胸。
   “芸子,我早就喜欢你了。”说着,他的手从芸子上衣领口就伸了进去,并在她脸上不住地亲吻,芸子由紧张的自卫渐渐放松,她浑身酥软,没有一丝气力,像一堆稀泥一样,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渴望得到爱抚,渴望得到满足,她已经没有抵抗力……

作者:同煤同发东周窑煤业有限公司 张 亮      编 辑:肖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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