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 晋:年 | |||
| 煤炭资讯网 | 2017/1/20 13:07:49 散文荟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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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年,来了。可是身心怎么都不听话,心里无数遍地念叨,现实无数次寻找,依然找不到感觉。于是走出了家门。
小区的私家车没有增多,也没有减少,还是很整齐地排列到了机动车道上,交警敬业地贴着“罚单”。这是过年吗?被贴罚单车主的心情该是何等的阴郁呀!以往哪有这等堵心的事。小时候,和大姨家住在同一条街上,上下相隔几百米的距离,每天步行来回穿棱无数趟,也是不亦乐乎;去农村的小姨家,需要乘坐公共汽车,人们背着简单的行囊,说着朴素的话语,即使人挤人人挨着人,绝对不会丁点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成为“网红”。沿途忽远忽近的稻谷,或高或低的梯田,瞬间被甩出很远,回头一看已经跑得无影踪,孩子们感受着飞驰的变化。下车后,踩着松软的泥土,闻着泥土的芳香,偶尔几声布谷鸟的啼鸣,那叫一个沁人心脾。如今,一切都变了,田地里的野花移进了花盆,修剪的规规整整。少了自然的熏陶,也就丧失了本来的味道;农村正在城市化改造,泥土越来越少,乡情越来越淡,富有创造性的城里人高价开辟出一块土地,转租给农村人“种地”。这味道真的一样吗?
不知不觉来到集市,人很多,很忙碌,还很闹嚣。各种物品琳琅满目,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国产的、进口的,应有尽有。商家们招呼顾客忙得不亦乐乎,辛苦了一年的人们抱着精挑细选的态度,从一个摊位移步到另一个摊位,然后再返回先前的,拿起刚刚选中的商品继续咨询,为什么两家价格差别这么大。商家老板根本不用思考就会告诉你,便宜的东西敢吃嘛。“吭吭吭……”被呛得只剩下干咳的老百姓们想想也是,稀罕的东西平时也消费不起,一年一次,还是来点好的吧!于是,交钱成交。其实质检部门都说不准的事情,又岂是普通老百姓都拿捏得好的,老百姓顶多求个花钱买平安。从地里刨食红薯、挖花生直接拿来食用,还恍如昨日。今天,社会发展了,进步了。为什么“民以食为天”却变得如此沉重,如此捉摸不透。真有人进步到可以不食,丧失做人的良心,在食品中掺假祸害百姓吗?实在是想不通。
受不了集市的混杂,向广场走去。广场被各种烟花爆竹的摊位占据大半。小时候,过年买烟花爆竹是孩子们最高兴的事情。爸爸提个手编篮子,我们看到喜欢的随便拿,直到把篮子装满,足有几十个之多。然后,从腊月三十开始一直到过年,再到破五、还有正月十六,几个孩子每次拿出几个,叫上大人们一起看烟花放爆竹,好不热闹。有一次,爸爸挑选了一个大的烟花,我们直接在家里点燃了。看着烟花一点点释放,一点点燃升,孩子们兴奋地跳起来,爸爸妈妈也笑若兰花。这种场景一年当中非常少见。眼见着烟花从大到小快要熄灭了,突然一声巨响,每个人都吓了一跳。“不是不响吗?”“怎么响了。” “是呀,烟花说明上写着不会炸响。”大人和小孩质疑,“以后可不敢在家里放了,多可怕!”“是呀!是呀!”现在想来,二十年前的爸爸妈妈好自信。换做今日,以老百姓对商家的考量,爸爸一定不会再做出相同的决定。
天渐渐暗了下来,我折返回家。妈妈祭拜的供品已经备置齐全,孩子来来回回闹个不停。突然发现自己真是狭隘,年味本就是一桌“大拼盘”,有妈妈的虔诚,孩子的认真,还有许许多多中华儿女的喜怒哀乐,以及一个中年人的不适,毕竟再好的味道,品尝久了,也就无趣无味了!如此看来,春晚必定包含酸甜苦辣,才赢得亿万观众的欢迎,得以经久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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