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洁在比赛中思考（图片来源：新华网 新华社记者徐昱摄）

　　再回想前面两盘棋，在第一盘几乎完全被压制后，柯洁在和AlphaGo的第二盘中杀得荡气回肠——根据AlphaGo的后台评估显示，柯洁在序盘阶段的发挥堪称完美，下出了人类棋手的最佳表现。第二盘输棋后被问及第三盘棋怎么下时，柯洁的回答很干脆：“我不喜欢安乐死”。他说，自己会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全力以赴，下出让自己满意的棋。

　　这是什么精神？明明知道可能输，但还要争取哪怕再渺茫的一点机会。这其实就是工匠精神。知道结果可能不理想，但一定要不放弃每一次过程。与其说柯洁是在争输赢，不如说柯洁是在享受挑战的过程。挑战极限之所以能够伟大，不是因为结果，而是因为无畏。

徐梅 摄（图片来源：南方人物周刊）

　　有人说，这不过是重复着当初种田能手与收割机的竞争、手工织布高手与纺织机的决斗、快马与汽车的竞速、猛牛与拖拉机比拼，棋手作为一个职业行将消亡，未来的棋赛将是各种人工智能“狗”的聚会。这种观点具有一定代表性，正是我们社会需要警惕的。

　　人类需要超越的从来不是人类发明出来的机器，而是人类自己。人类的终极目的不是输赢，而是输赢过程中的分享。跑车能达到几百公里每小时，奥运会的长跑冠军可比跑车值钱多了；神威太湖之光计算能力远超人类，可小学教九九乘法表还要学习。电脑即使可以战胜人类，人类也不会失去了意义。

　　有人之所以迷茫，大概是因为工具理性代替了精神理性。而人类最重要的恰恰是精神理性。从这个意义说，柯洁的精神正是今天我们创造创新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