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 波：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母亲 | |||
| 煤炭资讯网 | 2018/2/28 8:45:49 散文荟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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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母亲，原谅我疲于生活和工作的琐事，忘却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五十七年前你的诞生，开启了生命的旅程，犹如两年前你的孙子呱呱落地一般，生命总是在往复轮回中周而复始。 时间回到2月26日下午三点，我的三弟打电话告诉我不要买蛋糕了，他亲自在蛋糕店手工做了一个蛋糕，我潜意识里以为是给我的儿子过生日了，反问三弟是不是记错了，不应该是正月十五吗？三弟略带调侃的说 “你只记得你儿子的生日，却忘了你也是儿子，今天是妈妈的生日”，当时的我被这句话硬生生的憋住了，一瞬间五味杂陈，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哽咽无语。 自从我为人父后，生活全部围绕着儿子在转，他的喜怒哀乐是日子的晴雨表和风向标，他赶着日月飞转，一晃眼就是两年。两年里我的母亲几乎是不离他左右，祖孙俩如同两个孩子，一同生活一同玩耍，有时候我恍惚感觉人生的两头都是小孩——小小孩和老小孩。 母亲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外公外婆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在黄土疙瘩里刨食吃，生养了四个孩子，母亲在家中排行老二。母亲出生的时候，太姥爷从成都军区复原已经几年了，经历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平解放西藏等战争洗礼的他，对生命充满了敬畏和渴望，母亲的降生无疑给退伍后的他带来了无法言述的满足和幸福。母亲出生后，全家视若珍宝，用太姥爷的话讲就是“家里有个女娃，花红柳绿的才有个家的气息么”，母亲在全家人的呵护下茁壮健康的成长。吾家有女初长成，母亲于神木卫校毕业后嫁给了老实肯干的父亲，婚后慢慢的就有了我们兄弟三人，拉扯大我们兄弟三人，她也老了，渐渐的我和二弟也分别有了自己的家，家族开枝散叶，人丁兴旺。从太姥爷到我的儿子，生命经历了四代新生，两次消逝，在时间的长河中，日起日落，人来了人走了，串联在一起，完成了家族的更替和血脉的传承。 记忆中在母亲生日的这一天，她总是在操持一大家子的吃食，生日的主角在自己最值得纪念的日子里总是待在人后，以生日为名侍应着大家的吃食，这应该是神州大地上千万母亲在她们生日这一天最真实的写照吧。陕北人每遇重要日子，总是以庆祝为名邀近亲聚在一起，这种以庆祝相聚的习俗在特定的历史时代成为了联络感情、饱腹解馋、凝心聚力的独特方式，生日聚会上酒菜不一定得多丰盛，一顿韭菜馅的饺子也能过个生日。我经历的母亲生日的日子里，母亲总会尽可能的给我们操办吃食，小时候是家里条件不好，一顿烩菜和两三个凉菜就是一顿生日宴，再大点的时候，一顿炖肉和些许酒水也是一顿生日宴，最近十几年生日聚会上多了一个蛋糕，偶尔也在酒店订个包间，总之吃食丰盛了，生日味儿反而淡了。 今年母亲的生日，因为我的疏忽没有给母亲操持生日聚会，三弟从酒店里拿了点现成的吃食，加上他亲手制作的蛋糕，一家人围坐在一块，说说话，两个孙辈围绕左右，这也是另一种快乐。节俭了一辈子的母亲，这两年才和我住在了一起，我极尽所能的想改变她不健康的生活方式，有时候会大声的责备她，总是希望她能有所改变，不注意说话的方式方法，在不经意间会伤到她吧。我的儿子出生后，母亲照看孩子的方式不时会和我们有出入，很多不科学的方法总是需要我去反复提醒她，我们希望她能和孩子一同经历一同成长，老小孩小小孩都是小孩，更需要我们有信心和耐心，这也算是她的一次新生吧。 母亲有一个习惯，每次吃饭总是最后吃，根据剩饭剩菜的情况再决定吃与不吃或吃多吃少，今年生日的餐桌上母亲又是最后一个离开餐桌的，总怕剩下了可惜。我总是反复给母亲说，做饭宁可少做，吃饭的时候分的吃，谁吃不饱就吃不饱，找点零嘴垫吧下就好了，这个时代没听说还有吃不饱就饿死的。这种“吃饭不吃饱、凡事留三分”的哲学，母亲自然嗤之以鼻，吃饭怎能让吃不饱了？饿着不行，必须要剩下饭菜才说明大家吃好了，剩下了她舍不得扔掉，最后紧着吃或者留下第二天吃，日积月累对她的身体是一种隐形的伤害，可她不听。 生活习惯的改变，要从孩子抓起，母亲可不这么认为，你要是不盯的紧一点，就把她认为无可争议的好习惯教给了孩子，你敢挑她的理，她总是有一套无可反驳的说辞等着你。有了孩子才知道为人父母很难，让孩子健康成长，适应社会的发展本就没有固定的模式和教材，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一天天学会守规矩，我们的心里是安慰的。回头看看母亲头发渐白，却要在我们的要求下给孩子树立好的榜样，为了孙辈极力的做着改变，母亲不易。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母亲。妈妈，我很爱你，长这么大我是第一次说，在你的身上有所有女人的美丽和善良，祝愿你永远健康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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