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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德红:陕北的风

煤炭资讯网 2019/3/25 9:00:00    散文荟萃
  
    陕北的风是根植在陕北农耕文化与草原游牧文化接壤处一种特有的气象景观。
    刚到陕北时,感受到的是夹杂着沙尘的黄风。“大风起兮沙飞扬”,黄风肆虐之时,往日里的蓝天不见了,变成一片灰黄;高挂头顶的烈日也没了身影;眯着眼睛,手捂着嘴巴,寸步难行;目之所及沙尘漫天,像极了灾难电影里描述的的世界末日那般天地混沌,难分昏昼。不免让人想起诸如“北风卷地白草折”、“风急天高猿啸哀”等诗句。
    这样的“大黄风”,人人唯恐避之不及,但不可否认的是,它又的的确确是凭借极具地方性的特色才让人记住了这就是陕北的风。
    陕北一年之中,风势不同,风姿各异,而四季特点明显。
    春风,狠命地吹起地面的沙土,使得整个陕北地区变得一片灰雾,天昏地暗。陕北的春天,每天几乎都是黄风肆虐,嘶叫声不绝于耳,时而如万马齐鸣,时而似黄河咆哮。有时候刮得天都是黄蒙蒙的,风姿百态,有狂舞的、有时缓时快的、有狂呼乱叫的、有如龙卷似的……黄风铺天盖地而来,尘埃满天,扬尘蔽日,天昏地暗,蓝天一片灰黄,太阳黯淡无光,人人惊恐万状,顿显措手不及,沙粒常常袭击双眼,塞满耳鼻,抽打脸庞;撕揪着你的头发,扯拽着你的衣裳。顺风时,似乎将你刮得飘起,脚底如踩滑轮;逆风时,呛得气也出不来,顶得你寸步难行。
    夏风,风势减弱,轻柔的微风,风姿飘逸。翩翩徐来。陕北地处半干旱地区,夏日头三伏天中午,骄阳高照,赤日炎炎,气温聚升,微风似热浪吹来,使人倍感难受。只有清晨和傍晚,微风才带来一点凉意。每天早晨和晚上人们常常聚集在房前和地头乘凉,释放一天的热量。陕北人最盼的是,夏日凉风天天吹来,经常能漫过山川田野和人们的身躯,使草木、农作物茁壮生长和人们生活舒爽。陕北民间有句俗话说,风是雨的头,南风起,要下雨。夏天里,每逢天快下雨之时,总要先刮风,而且刮的风是南风,刮大白风一般都是天气转晴的预兆。人们经常依照这个规律来预测天气的好坏,推断会不会下雨,以此来安排当日该不该出门。
    秋风,是陕北一年四季中最舒适的风,“风吹黄叶眼前飘,冷风缕缕过耳际”人们从风中能感知到天气逐渐转凉了。陕北的秋天,是一年四季中气温适中、雨量最多而少有暴雨的季节。天高云淡,草木丛生,植被深厚,没有一点尘土和扬沙,细雨潇潇,空气清新,微风吹来带着凉爽而不含一点杂质。初秋,气温下降,细雨绵绵,高原遍野一片翠绿,草木葱绿,野花含苞待放,各种农作物使劲疯长;中秋,天蓝、云淡、气爽,轻风细雨,草木茂盛,百花齐放,瓜果芳香,草木和庄稼硕果累累;晚秋,真可谓是陕北的金秋,漫山遍野一片金黄,是万物的成熟时节,草木叶子开始枯黄,农作物已经成熟,花朵虽凋谢,但串串果实挂满枝头。
    冬风,虽比夏风和秋风强大,但比春风沙尘含量少。冬天,是陕北最寒冷和干燥的季节。整个冬季,几乎刮得都是寒冷干燥的西北风,东南风却很少。每当大风袭来,枯草满天飞,树枝满地落,响声震天地。陕北冬风,刮得异常猛烈,风吹过来,寒冷刺骨,大有吞噬人体之势,是陕北人最不喜欢的风,它不但没有给人们送来舒心的温暖,而是带来刺骨的寒意。由于温度低的缘故,陕北只能种一季庄稼。一到冬天,寸草不生,农田里也是光秃秃的,最冷的气温能下降到零下二十几度。好在家家都生火,室内暖烘烘的,没什么要紧的事都呆在家里不出门,制作酸菜、粉条,杀猪宰羊,探亲访友,美哉乐哉。
    这就是陕北的风,它是多情的,时而猖狂猛刮,时而轻柔优雅;它是敏感的,能让人们感知到四季的更替变化。正是这日夜相随的大风,赋予了陕北人坚韧的精神品行。我想,要是真没了这这强而有力的大风,恐怕陕北的“味道”早就变了吧。幸好,陕北的风依旧再咆哮……


作者:中煤五建公司二处 吴德红      编 辑: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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