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沙国顺：秋雨绵绵不尽愁 | |||
| 2025/10/14 9:56:58 散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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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秋天的雨，下得人心里发慌。
国庆、中秋双节，也没有几个好天气。不管是奔波在路上还是在农村老家，到处是阴沉的天、绵绵的雨、苦苦的泪水。 高速路上因雨水而更加拥堵，不时传来堵车的消息，扰乱了人们的思绪，平添几份抑郁之情。本来应该是热火朝天的农忙季节，庄稼地里却鲜有抢收抢种的身影，只有庄稼在地里苦苦地等、在水中苦苦地泡。 久别的老家，想转悠转悠，免不了在田地边踩着泥泞，趟着秋水。路边的杨树叶子黄得憔悴，在雨里耷拉着，偶尔也会一片片地落下，无声无息。田野成了浑黄的一片，玉米秆东倒西歪地泡在水里，穗子都黑了霉。个别的花生棵努力地探出头来，才知道汪汪的“水田”原来是花生地。远处几个人影在雨幕里晃动，像中国水墨画上模糊的影子。 走近了才看清是老陈叔一家。老陈叔弯着腰，镰刀在湿漉漉的秸秆上吃力地拉着，发出"咯吱咯吱"的闷响。婶子在后面拖着编织袋，每拽一步，泥水就跟进一步。他们的儿子蹲在地头，正把泡发芽的玉米棒子一个个挑出来。 “这雨再下，今年就算白忙活了”。老陈叔直起腰，抹了把脸，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他的雨衣破了个口子，雨水正往领口里灌。 地头的路上停着他们的三轮车，车斗里只铺了薄薄一层玉米棒子，大多都带着霉点。要是往年，这时候，路边、地头、院子里、房顶上早该堆得小山似的了。 回村的路上，遇见好几拨往地里赶的人。大家都穿着常年不穿的破旧衣裳，扛着铁锨麻袋，像要去打一场必输的仗。雨还在下，不紧不慢的，仿佛要把整个秋天都泡在水里。 在科技发达的今天，人工降雨时常成为美谈，为何不能反其道而行之，来一场人工赶雨该多好——我看着灰蒙蒙的天，忽然冒出这个念头。可转念一想，就算真有，几个省这么大范围的降雨，又能把雨赶到哪里去呢？ 看着天气预报上阴雨天气还在挤着堆地排队，不禁想“秋风秋雨愁煞人”的诗句来，今年的秋雨，为这首诗添加了多少的“共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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