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耿阳阳:飘在故乡的雪 | |||
| 2025/12/14 9:24:16 散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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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迭的四季里,风光各有不同。有人爱春的萌动与生机;有人爱夏的缤纷与灿烂;有人爱秋的收获与丰盈;而我,独爱冬的厚重与恬静。所以偏爱于凛冽之冬,也源于那独属于冬的精灵——雪! 前几日,老家陕西下雪了,朋友圈也每每被雪景刷屏,年关将近,也再次勾起我的思乡之情,归家的心情愈发强烈。那些雪景、雪趣也将我的思绪带回到儿时家乡下雪的场景。 故乡的第一场雪大多是矜持的。如果来得早便会是雨夹雪,像初次约会的姑娘,怯生生地带有几分羞涩,悄悄地试探着与大地接触。它轻吻着街道、屋舍与门楣,飘飘洒洒中或捎带着一些雨滴,稀稀簌簌声如蚕食叶,大多落下就融化了。它不似雨的冰凉,急促,飒爽,只是默默的从天而降,又静静地与万物融合。当进入深冬,有时会毫无征兆地下上一夜的好雪,为大地披上洁白无瑕的大衣,整个村庄更是银装素裹,甚是迷人。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在山间、地头和那无边的旷野,便有了山舞银蛇,原驰蜡象;飘落在群山峻岭,山脉也变得丰满,有了曲线的温柔,就连翠绿松针也表现出“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的傲骨。 当雪停了,或者下得小一些,便会有一群孩童跃入视野。那红色,蓝色,黄色的棉袄像银色世界绽放的花朵,调皮的孩子们摇落树枝上的积雪,纷纷扬扬,雾气昭昭。他们追逐着,嬉戏着,捧起地上的雪挥洒着,开始毫无阵营的拿起雪球追打,在松软的雪地上翻滚,跌倒,爬起……欢快的笑声让寂静的冬意瞬间喜悦起来,欢腾起来。这是属于孩子们冬天特有的乐趣——打雪仗。等到他们疯玩的疲惫了,会换另一种方式砌雪堡,堆雪人,滑雪犁,或团上一堆的雪球……有的大雪人会站一冬天的岗,直到春暖才会消释、融化。而我的童年也在那欢快的笑声中渐行渐远。 故乡的雪给人无尽的回忆,承载着无数在外的游子无尽的乡愁,无论离家多远,一场大雪就能让人回到故乡,回到童年。正如诗人朱益民的在《思乡的雪》中写道:“梦境里,故乡的雪,很深很重,深得乡愁无底,重得乡思万钧;如今啊,思乡的雪,飘飘洒洒,飘进我的脑海,洒满我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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