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景瑞:一张岁月尘封的照片 | |||
| 2025/8/7 10:09:54 散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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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集体合影照片已尘封40多年了。弹指一挥间,快半个多世纪呀!我在照片上一遍又一遍地搜索,那个是学生?哪个是老师?他们都叫什么?数着数着,如同数着每个人额头上的皱纹,每一道褶皱里都是沉淀的岁月,写满我点点滴滴的回忆。
当我踏进煤矿初中的校门时,准备就在这里度过两年的时光,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初中整整度过了三年半时间。初中学校在大阳坡小学的后边,有操场,有篮球场,有两排房,一排是初一,一排是初二,中间的是老师办公室。靠水房专门有一间放煤房,冬季取暖煤拉来就放到房里。 教室里坐三排,一个桌子坐两人。一间教室最多能坐60来人。每天上完第一节课后,就是出早操,其实就绕着操场跑,喊一二三四,跑个十来圈。体育老师是谁?不记得了。在操场边,老师让学生们从家里拿来铁锹开垦一小片荒种上大路蔬菜,菜收了均分给学生几个,让学生拿回家。学校四周的白杆杨树都是我们学生挖坑种上的。 你还记得教语文和生理课的谭全斌老师吗?个子不怎么高,走路爱甩膀子,一进教室爱微笑着。谭老师很注意教学方法,特别是在批评学生的时候,言不多,点到为止,声不高,轻言细语,又让你不得不服。大营盘的刘凤祥老师告诉我,谭老师被调到县教委,并当上招办主任直到从岗位上退休,随老伴儿一起回北京定居,是一位廉洁助人公正的小老头儿。后来,有一个我忘记叫什么的老师,年轻好运动,爱打篮球。每天下午放学后,就在球场吆喝,“打篮球啦!”爱打篮球的老师和学生闻风而动,来到球场,要是人多就打全场,人员少就打半场。同学郭润梅和赵秀丽就特别爱打篮球。最后在打篮球上小有成绩,后来成为矿上女篮队的主力队员。 最让我记忆的是孟兆莲女老师。她骑着一辆永久牌自行车,特别注意保养,自行车一概是干干净净的。有一天不知哪位学生动了她的自行车,一上课就问学生们:“谁害我的自行车了?”学生们没有一个应声。她最后说了一句发火的话:“骑自行车还不如骑我了。” 那个年代还不时兴留光头,同学聂振军却留光头,面色黝黑,有点滑稽,同学们也常拿他开玩笑,有的学生偷偷地叫他“小XX”。郑芬老师听到后问聂振军,同学们叫你什么了,他在课堂上对着全班同学说出了自己的外号,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我和王建平因为岁数小,在初二被老师留级了。到最后,二年的初中念了三年半,送走了两个毕业班的同学。每一次同学们既将离开时,大家的情绪复杂而浓烈。有的忧伤,有的欣喜,有的哭了,有的笑了,有的默默无语,有的放声歌唱……但总的还是伤别离,这是最后一次说再见,真的各奔东西、忙于生计,可能是永不再见。 其实,毕业时在每个人心里还萦绕着一种情绪:既有对熟悉校园、深厚情谊的眷恋,也有对未知前路的些许迷茫与不安。这种独特感受,如同初夏晚风中的一缕叹息,虽轻却触动心弦。 这张照片是我原班同学的合影照,我没有参加。这张照片中有好多同学叫不出名字,想很久也想不起来。但里边有的同学志向高大、敢打敢拼,有的同学锐意进取、开拓创新,有的同学勤奋好学、务实肯干,有的同学豪情万丈、义薄云天,有的同学追求纯真、温婉简约,有的同学严肃认真、墨守陈规,有的同学活泼可爱、乐于助人,有的同学调皮幽默、乐享生活…… 如今,离开学校已有40载,那段用青春丈量的读学岁月,早已成为镌刻在时光里的成长印记里。 原来,离开初中不是青春的终点,而是我们以成年人的姿态,继续追逐年少的梦想。那些熬夜奋斗的疲惫、伤心难过的泪水、开怀大笑的瞬间,都已成为我们面对未来的底气,也让我们带着珍贵的同学情谊让回忆勇毅前行。 真是,你我沿着眼角发梢岁月留痕细细追寻往昔那熟悉的容颜,曾经那些懵懂的孩子仿佛又在眼前;你我无需言语只须默默微笑对视,我们不仅相互见证了青葱年少,所走过的每一段路程中,我们还会远远地相互陪伴,挂牵,祝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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